土方老妈撩起湿透的A字刘海,深深呼出一口气:“你倒是睡得挺香。”我的浴衣可是随便拧巴两下就能滴水了啊!
少年的发丝还在有规律地摆动,男人盯着刘海上那抹发丝,突然走起神来。
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还真别说,总悟真是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好皮囊,蝴蝶般会扑动的睫毛现在安安静静地翘着,脸颊的粉色还未褪去,显出几分可爱来,水嫩嫩的唇半张着,仿佛在祈求、祈求……
大脑隐约短路了一秒。
“一只蛋黄酱灵,两只蛋黄酱灵,三只蛋黄酱灵,冷静下来土方,那小鬼可是来自抖S星的虐待狂啊!冷静呼——五只蛋黄酱灵,八只蛋黄酱灵,九、九、十九只蛋黄酱灵……”
好像有什么东西往奇怪的方向去了。
土方觉得自己应该做了个梦,梦里有吐着浓醇蛋黄酱的蛋黄酱灵,有永远也抽不完的尼古丁,有浅栗色头发的少年。
少年莞尔一笑,举起盖满蛋黄酱的咖啡杯与他相碰,两人一饮而尽后,总悟仍然笑着道:“土方去死去死去死……”
梦里什么都有。
不知为什么,少年每喊一句“去死”就有一个总悟被分裂出来,越来越多的总悟都快挤爆了他的梦,空气似乎也稀薄了不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然后他就醒了。
身体异常沉重,并且伴随着轻微的窒息感。侧眼看去,总悟不知什么时候朝着自己蜷起身体,右手刚好横在土方的脖颈处,右腿则搭在他的腰上。
副长大人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因为正常人可没有办法以这种姿势睡觉还能睡得如此香甜。
土方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帮总悟把胳膊放回身侧,可手指碰上那冰冰凉凉宛如和田玉一般的皮肤时,他犹豫了。
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粘黏感,男人的吐息乱了几分,不由得心烦意乱起来。
那条胳膊还横在他的脖颈,土方轻轻地收紧掌心,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
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呼啸而出。
他大概明白之前坠入深渊的奇异感是怎么回事了——那是名为欲望的深渊。
“哼~”很轻的一声嘲笑从身侧传来,少年猩红的眸子里溢满了戏谑的笑。
看啊!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果然如此!对吧?!
“什么时候醒的?”土方迅速缩回右手,随口问道。
“就在土方先生数到‘十五只总悟’的时候。”总悟的手指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游走。
“谁数了那种东西啊!”虽然刚才的确是梦到了很多总悟没有错啦!
某个青光眼略显窘迫地反驳出声,少年微凉的指尖却猝不及防地触上了他的唇,他突然有点搞不懂总悟的意图了。
“夏天很容易让人蠢蠢欲动吧,土方先生?”嗓音如同化开的巧克力一般黏稠,慵懒的腔调猫儿似的蛊惑人心,某个虐待狂的眸子里泛起诡艳的红光。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么,恭喜你,整人游戏成功了。”土方拨开那快被自己咬到的手指,强装镇定地掏出蛋黄酱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