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想了想，道：“这样吧, 咱们明日再来看看, 如果还是这样, 恐怕就得想点别的办法了，我还真的认识几个老道士。”

“……”花无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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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和花无缺离开后, 花满楼终于自在些了，他有许多的疑问想问, 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先问哪个。比如李淼是人是鬼？比如李淼为什么说是自己未来的夫人（这句话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等等，但最终他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李淼先开了口。

她坐在花满楼对面，神色十分平静从容，仿佛对百花楼格外熟悉，而令花满楼觉得奇怪的地方在于——在他看来, 她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虽然感觉很虚无，但却并非是透明的, 甚至方才的拥抱也很真实，但是陆小凤和花无缺却看不到她，换言之，她是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存在。

花满楼心中充满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时之间竟有些莫名的心潮澎拜，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明白这是心动的感觉，但这心动却有仿佛不是一蹴而就的，好似是积累在经年的岁月里，厚积薄发，成了如今这样一触即发的蓬勃，如杭州春日的花花草草，富有活力又甜美。

李淼看到他眼中复杂的神色，道：“你可以看到我了，也可以看到三月的花了。”

花满楼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仿佛不能理解李淼的话。

李淼便释然了，心想梦中的一切是多么的完美呀，花满楼的眼睛好了，他与花无缺也未曾分开过，而他仍旧如同当年一样，是温暖美好的样子。

“真好。”她笑吟吟的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

花满楼看着桌上摆好的棋盘，道：“对弈否？”

其实他有很多想问的，但因太过于鲁莽，便不开口，想要慢慢探寻。

李淼嘟囔道：“好呀，不过你可要让让我，我可从来没有赢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