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苏承灿无视面前两人不尽相同的脸色，开口道：“至龙啊, 一直以来你是在把蔚琳当成什么？”

“人类是个神奇的物种, 很多时候外界越反对的自己偏偏要越坚持, 哪怕明知没有好结果, 依旧不肯回头。现在你们是破除一切阻力在一起了，可以后呢，别告诉我一直要靠洛杉矶到首尔这大半个地球的距离来塑造美感。当距离褪去, 坦诚相对，幻想中的美好被现实中的摩擦打败，你有想过怎么办吗？”

苏蔚琳一怔。

扭头望向权至龙，却发现他神情平静，仿佛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困扰一般。

“从06年到现在，我和蔚琳认识8年了，我见过她脸上还有婴儿肥的样子，她也见过我不够成熟，青葱懵懂的模样，从不存在任何过度美化。我们的相识相知相许从一开始就是基于现实的细水长流，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至于伯父你问我，把她当成什么了……”他笑着看向苏蔚琳，眉眼间融满了温情：“她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水跟鱼，从没有人能将这两者彻底分开。”

虽然心里已经认可，但苏承灿还是忍不住轻哼一声：“水和鱼在一起是天经地义，但蔚琳一步步走到你身边却更像是飞蛾扑火，用尽了毕生的勇气与精力。”

“不，爸你错了。”苏蔚琳笑了，主动握住权志龙的手：“所有人都在为飞蛾感到不值，但大家都忽略了，火焰为了温暖飞蛾，其实也在默默燃烧自己。”

每一场完美的爱情，都是相互付出的结果。

苏承灿看着苏蔚琳，沉默了。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那个遥远的她，总在所有人都瞧不起他，觉得他配不上她的时候勇敢地护在他面前，说我们两人的爱情你听别人说，自己满足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