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扯了扯嘴角:“彼此彼此,小范大人往些年受到的暗杀和暗算应该不比我的少吧?我好歹背后有人,你这不受宠的澹州少爷,除了自保也没什么吧?”

“算了,”范无救还有话想说,到最后换了个语气,“你我好歹来自一个地方,你也不能因为我开过你一次玩笑就这么跟我说话,你也要考虑一下我到底会不会杀了你吧?”

“范姑娘当然不会杀我。”

范无救翻了个白眼:“所以你还挺烦,话里话外贬着我,还对我笑。”

她说完这句话,拍了拍衣服,站起身来,看着已经在装死的郭某人,打保票似的开口:“今日我在这里,他必不敢追究责任,你随便打,打了算我的。”

范闲接着她的话说:“那姑娘还真是客气。”

范无救听得脑壳疼。

她自认为留了一个帅气的背影给范闲,招招手,向着月色慢悠悠地离开。

她寻思,就郭保坤今晚这反应,若是会追究责任,那就把她的姓氏倒过来写,妥妥帖帖地换成谢,这也是她为什么上来就把对方的麻袋给扯掉的原因。

嗯,她保证……

个球。

范无救满脸营业化笑容地站在衙门堂中,外面是吵吵闹闹的群众,里面正中央坐着审案子的,旁边蹲着个没事干的太子旁听,也不知道是把她牵扯进来还是被她牵扯进来的范闲也学着她皮笑肉不笑,似乎在嘲笑她昨天晚上的发言,他们俩皆不跪,站得理直气壮。

司理理跪在一旁,受了些刑法,最后被范无救看不下去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