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我并不知情。”
其实在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范无救整个人都松动了,但是她觉得在这种僵持期都到了一半的时候回头,实在是太蠢了,所以她倔强了,“贵妃娘娘也跟我说过,殿下心思深,最容易……骗人。”
李承泽并没有再出声。
谢必安不在他身边,他自是拦不住一个要走的范无救的,范无救也知晓这点,她不想也不敢猜测李承泽这到底是默认还是觉得她说话伤人,只是继续道:“殿下可莫忘了宫中宴席一事啊,时候不早了,我今天,就不伺候了啊。”
说罢推门而去,独留屋中李承泽一人对着明月冷目无言。
范无救跑出去了三里路,才卸下一副冷面孔,抱着那把刀具笑了出来,扶着树,弯了腰,大有一段感情中胜利者该有的模样。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觉得自己的确卑微,毕竟对方的一句话都能让她忽得轻松成这样。
那毕竟是她喜欢了那么久,想要以命相护的人呀。
她其实早就不气了,只是没办法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脾气闹都闹了,误会来都来了,这么轻易服软,她还真有点尴尬。
她听了李承泽的声音,心情忽得就明媚了片刻,哼了个小调子,对着月亮笑完了眉眼——
“你心思深又怎么样?会骗人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