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你这是抗旨?!”
范闲看起来极为头疼:“人都在沈重那儿了,那沈重与肖恩不对付,往后肖恩恐是没有好日过了,这里是上京,我救你就已经是冒险了。”
言冰云似乎觉得范闲不可理喻:“鉴察院办事从不问艰难,”他字字铿锵,语气强硬,倒不像是个身受重伤的人,竟是拿了剑就要冲出去。
范无救这回真的没忍住,她在听到鉴察院办事那句的时候就想鼓掌,这会儿看到言冰云不顾自身危险想去杀肖恩,就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然后获得了范闲已经懒的有表情浮动的一张脸。
她想:范闲看起来是真的不会应付言冰云这类人。
显然,爱国情绪上头的言冰云并不能听进去范闲的劝阻,情绪步步激化,到了极点,言冰云竟是颤着音,抽剑而起,直接架在了范闲的脖子上面,一句悲壮的慷慨陈词应之而出:
“一切为了大庆!”
范无救:……
范无救:“噗嗤。”
范闲被言冰云逼得头疼,又被范无救这一笑弄得整个人绷不住了,语气就直接压不住了:“你能不能别在那里看戏了?!过来搭把手,你还真想让你大侄子把命交待在大街上?”
范无救难得见范闲气急,出了点新鲜感,摇着椅子挪了几步,看起来丝毫不慌:“把人打晕了他不就不能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