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胳膊脱臼,驾车的责任又落在滕梓荆身上。她忍着疼,自己给强行接回去了,和滕梓荆一同坐在车外吹着冷风,她疼得冷汗连连,直接浸湿了衣服,还没能忍住声音,弄得范闲撩开帘子看向她。
滕梓荆难得会说笑话:“你们这腿伤的腿伤,脱臼的脱臼,正好凑一组了。”
这笑话不是很好笑,但碍于说笑话的人过于特殊,范闲与范无救互看了一眼,倒是很给面子地捧了场,只是范无救笑得有些难堪了。
到了夜里,扎营休息,范闲一人独占一簇火他刚将肉串放在火上,就看见范无救拿了十余根过来,在他旁边坐下。
范闲道:“你全放上去火就灭了。”
范无救撇嘴:“我又不傻。”
她仔细地转了两圈,出声道:“沈重知道内库的事情。”
范闲扭头:“所以这是你要亲手杀他的理由?”
范无救:“若只是这个,他还不配死在我手上。”
范闲点点头,却没什么赞同的意思,“然后呢?”
这里就他们二人,其余人多聚在马车那里,言冰云在车内陪着还未醒来的沈婉儿,这意味着,他们谈什么其实都是没人知道的。
范无救啧了一声,直接把肉串扔进火堆里,任由它滋滋作响,旧事重提,“范闲,”她直呼其名 “你还欠我一条命。”
范闲道:“我知道。”
范无救被他这敷衍似的话弄得不舒服。她向来奉行先发制人,任何谈判的消息掌握着主导权才好用,“内库走私的钱都在明家,明家是……我家殿下与李云睿共同掌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