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屋顶上愣是吹了半天的冷风,没被发现人不在了,连言冰云都没有出来,估摸着被拉着一起打麻将去了。范无救吹风吹够了,拍了拍衣服,正准备站起来,突然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范无救:……

范无救一愣,酒意当头,竟是咧开嘴角吃吃一笑,她也不问范闲那人为何会来,管他为什么呢,反正肯定是范闲请的。她凌空而起,脚尖点地,落到了那青年的面前,更是醉了三分,“殿下来了啊。”

谢必安早就发现范无救在楼顶,于是李承泽也知道了,他蹙眉,这小姑娘今日穿得有些单薄,他为范无救合上有些散开的衣领,道:“怎么下来了?”

范无救理所当然道:“因为殿下在下面啊。”

李承泽道:“那为何不等我过去?”

范无救喝多了,意识也不是多清楚,她下意识地扭过头看了一眼她下来的地方,二层楼,以有些窗边的人瞧了她的身影,正东张西望地往下看,人声喧哗,热闹非凡,范无救回头,眨眨眼:“这么高,殿下上不去的。”

这话说得有些理直气壮,李承泽被她说笑了,“我若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到不了你的身边呢?”

坐在屋檐上被扔下来的范闲能够听到屋子里面那几个大男人已经因为东南西风的问题严肃争论起来,能够听到隔壁屋子喜笑颜开的声音,却偏偏不想听在下面那两个人柔情似蜜的对话,他和执着剑在旁边沉默地站着的谢必安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的无言与悲痛。

他揉揉头发,寻思起来这人好像也是单着的。

范闲扬声问谢必安:“要不,你去和高达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