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估计是离京前那段时间。
范无救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在那种被食欲不振困扰到只能喝水的境地下,她期待已久的江南之行只开始了两天,就被提早结束了,要真说到开心吧,还真没多少,活在现在的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哪有不曾对于生育产生过恐惧感的?她也不过是曾经的恐婚加恐育大军的一员,只不过遇到了李承泽,所以便不恐了。
谢必安估计是吃透了她对待这种事的脾性,愣是晚了一天才告诉她,就这一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在京都的李承泽知道消息了,还派人来了。
范无救那句你先帮我瞒着我玩好了就回去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就被扼杀了。
范无救只得长久无言,看着自己面前跪了一地的黑骑,太阳穴微疼,陷入一种时空错乱的迷惑感,她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想翘二郎腿,最终还是只看了一眼谢必安:“我上次看到这么多黑骑,还是我被追杀的时候。”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抱怨:“老谢,你变了。”当初愿意帮她瞒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的剑客现在已经会提前告诉李承泽了。
谢必安习以为常,答非所问:“该走了。”
江南之行提早结束,她被李承泽派出来的黑骑一路护送回去的,她本来还想问主要是哪位让他们来的,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差。
范无救经历了她觉得有些恐怖的日子,她终于理解了什么叫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她当初在江湖仍有名迹的九品刀客,如今在李承泽眼中像是突然间化身成为了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哪哪都不行,连走个路都有崴了脚的可能性。
她意外怀上了这件事,李承泽表达出了极大的喜悦,是那种连续几日眉眼间都藏着春风得意的喜色的喜悦,甚至已经开始谋划起来孩子的姓名与未来的老师,女孩男孩两种情况,甚至算上了双胞胎的概率,每日夜里搂着她的时候,更像是把她看成了个玻璃制品,连束在腰间的手都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