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保证,不是已经失约过一次了吗?
“嗯!”可还是装作很高兴。
炼狱杏寿郎查无所觉,站起来摸摸女孩子的脑袋:“把脸擦一擦,一会儿去客房叫富冈老师跟千寿郎出来吃饭吧!可以让里沙阿姨多睡一会儿,我们要一起去学校哦!”
“好~我这就去!!”她说。
“嗯!”
不过临走,厨房的男人看着她:“呐,未来,这一次要为自己而活哦。”
炼狱杏寿郎不是对怪诞之事一无所知,他只是记得第一次与青木家的女儿相遇的那个日子是从东京搬来这里的那天。
粘热的六月,阴雨连绵的梅雨季。
高个却瘦的女人拉着一个小但精致的小姑娘站在花坛旁边,静静地看着灰色的金属巨兽停在写着‘青木’门牌的房子门口,脸上幽黑却陌生的男人们把家具行李一件一件地搬运进陌生的房子。
有个奇怪的现象。发生在如同人偶娃娃一样的女孩身上,每当有人跟她说话时,笑容便会出来,一单没人便会降低自己的存在,而后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炼狱家的孩子挤过来,[你就是小未来吗?]
第一句话是这个。
你见过燃烧的谷堆吗,炙热的橘色呈现柔软的半透明状,在白天黑夜里散发着光,不过白天总是不如夜晚看得清楚。这可能就是因为存在着黑暗所以光才如此耀眼。
黏腻的阴雨天里,连头发、眉毛都好像燃烧起来的少年微微俯下身,对着牵着妈妈的手,如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笑着说。
他牵着比她还小两岁的弟弟。
她只记得自己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才多大点的小孩儿便学着像大人一样用笑不露齿的脸来应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炼狱杏寿郎从那时起,便觉得,这个女孩子独立自强地有些可怕,他总算想起来梦与现实中那个节点的联系。
这个‘安心地站在悬崖边上’的感觉,跟她现在一模一样。
已经长大的女孩子疑惑不解,不知道自己的伪装被轻易拆穿:“杏寿郎大哥你说什么奇怪的话?”
青年笑容不减:“很奇怪吗?只是回答以前小未来你的问题而已!”
“什么?”
“你忘了?”他讶然,“就是我高中毕业那一年,跟你从画展回来的路上,你不是问了?”
[我都这么乖了,为什么没人想跟未来在一起?]
这是应该与初次见面连在一起的另一个故事。
第二重梦里,她看见了淅淅沥沥的雨,少年给小女孩儿撑着伞,鼻腔里是甘甜与火。这是唯一在幼驯染里,比起跟千寿郎,自己与杏寿郎更贴近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