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要人命的恋人啊,炼狱先生的离开一定……”
“毕竟,他们原来是要结婚的。”
声音淹没与喉管,最后几个词很模糊,可时透无一郎还是听清了:“炼狱先生他,已经把求婚用的首饰放在我这儿了,就等着……”
从山里发出来的光照亮女人头上仅有的银色首饰,贝壳、珠子被银线攒成花样,一闪一闪吸引目光。
时透无一郎盯着她的头顶:“那个是什么?”
他知道自己明知故问,对方一愣,手摸着头顶,有个名字脱口而出,但又觉得有什么不好。时透无一郎分明看见了她的口型。
“你跟炼狱先生是恋人。”
青木未来被这话高的哭笑不得,但是在不明剧情的情况下否认跟承认都不明智。
“我不知道”,她实话实说,“你呢,你是叫时透无一郎吗?”
对方也像看白痴一样看她,“所有人都知道柱的名字。”
“哈哈哈,是吗!说起来你刚才在折纸吗?折什么?”
青木未来笑起来,她头上的首饰跟着她一块颤动,在光下熠熠生辉,时透无一郎微微皱起眉,却还是说:“折纸,不要笑了。”
青木未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少年,不过幸亏没有仗着自己年龄大,问对方‘小弟弟你今年几岁啊’这种不动脑子的话来,要不然直接gg重来也是有可能。
她常常羡慕灶门家那种气定神闲的宽容,跟与人交好的能力,殊不知她自己在后来的日子里也逐渐具备这种能力。
有什么是比漂亮的孩子笑起来的画面更美好的事情吗?
答案是没有。
脑子里闪过在一个夜晚大雪纷飞后第二日冬日阳光穿过漆黑的树枝,踩着雪的女子从密林中来。
笑着问他:[你就是继国家的后代,虽然血脉稀薄,不过杏寿郎,这下可以跟主公大人交差了吧?]
那是他曾经的记忆之一。
身边似乎还站着什么人。
虚幻的感觉忽然消失,像个肥皂泡,一晃眼,脑子里又什么都不剩。
时透无一郎在他十四岁这一年,在人生最后时光中的一天,忽然触及到了少年时期始终应该触摸的情感。
或许是爱情,也或许只是对美好的追逐,又或许就单单的在身体成熟时期分泌激素演变成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