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昭委实对她与金圣烈之间的纠葛无甚兴趣,嘴上调笑两声也就罢了,深究可就没意思了。她拿过那两张契书,提了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她书法练得不错,苍劲有力,颇有大家之风。

世人皆说见字如见人,见了越昭的字,便知此人胸中有丘壑、眼里存山河,乃是开阔高远之人。

赵杨仙被她这一手好字惊到了,自己的字虽然写的也不错,但比排在越昭名字旁边,就显出几分拘谨。但她也明白两者是不同的人,没必要因此嫉恨。写完名字,她将其中一张契书递给越昭。

“这个请您收好。”

越昭接过契书随手放进兜里。她注意到赵杨仙脖子上戴着一个小巧物件,散发出阵阵山楂木香气,她挑了挑眉,拿起来仔细端详。

挂件有拇指食指圈起来那般大小,深褐色的,上面雕镂了花纹,看起来颇为精致。

“很精巧。”越昭赞道。

这是书生大人送给她的,听到有人夸赞了这个礼物,赵杨仙心里很开心。她看到越昭腰际悬着一枚玉佩,她虽不懂玉但也知道这枚玉佩水色极好,于是称赞回去,“比不得您的玉佩。”

越昭知道这是场面话,也不在意,转身朝赵杨仙摆了摆手,“我们还会见面的,希望下次见面你就不要用敬称了。”

她笑了笑,这便要告辞了。赵杨仙欣喜地点了点头,将她送出了村子。

越昭一连几天都在外面,此时很觉出一点疲倦,她打着哈欠边走边想,大约是被学不会划船给打击到了吧。她慢吞吞走回地宫,一进内室就看到小美人阴森森地坐在王座上,面无表情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