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平民啊,总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越昭听见赵杨仙含泪质问李允,也听见李允同她道歉,接着他说自己是被迷惑了,如今犯罪的人已经伏诛,希望赵杨仙可以保重自身。而赵杨仙则回以不可置信的眼神,她一直以为世孙藏有苦衷,却没想到事到如今他依旧选择侍奉吸血鬼吗。

赵杨仙忍不住眼泪,她失手将盐罐打碎,引来官员的斥责。越昭往角落一瞥,看到了崔慧玲,听到她感慨似地说:“那孩子身边不是有金圣烈在,而是有世孙在啊。”

“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

越昭托着下巴看小幼崽,慧玲这是在羡慕?不,也许还有嫉妒也不一定。

她在屋顶上从正午坐到日落,看着赵杨仙收拾完盐罐又去搬白菜,现在正在往收藏库里搬稻草,期间没有喝过一口水。她的嘴唇干裂,手指被划出许多细小伤口,脱水加上轻微中暑,越昭猜测她快要撑不住了。那个官员给她的期限是明天日出之前完成任务,哪怕剩最后一包都会饿她三天,这摆明了就是针对赵杨仙。

人类对同类的恶意也这么明显吗?越昭不太懂,但她还是在赵杨仙晕倒前溜了下去。

她施了障眼法后走到赵杨仙身边,单手把稻草包拎起来,问道:“要帮忙吗?”

手上陡然一轻,赵杨仙愣愣的抬头。穿着白衣服的女人站在她面前,金色的眼睛平静如湖泊,昏黄的暖光镀上她卷翘的睫毛,那只她避之不及长满鳞片的手,正帮她提着自己应该承受的负重。

赵杨仙突然又想哭了。

她眨眨眼企图把酸涩憋回去,又把脑袋侧过一边不使对方看见,但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却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您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出来散步顺道看看你。”越昭掂量一下手里的稻草包,发觉其实很轻,那赵杨仙的力气该是有多小啊。她看向那双遍布细碎伤痕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