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昭看着河灯上被水打湿的字迹，突然问：“说真的，这些年我总是在忙，答应带你来看花灯也迟了七年，堆雪人更是没有过。你会不会怪我？”

“我说不怪，你会信吗？”

越昭老实回答不会，这个人她清楚得很，不管他做什么是一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那不就结了？”鬼点点她的额头，自己剥了一颗莲子，摘去莲心吃了。“早几年还是很不开心的，毕竟是你把我带到这来又不管我，这说得过去吗？”他无视对方叫嚷着‘是你要跟我来的’一类话，并用一个吻成功让她闭嘴，“我说越昭，不如你以后出门，都带上我吧？”

虽然越昭早有这种打算，但她还是疑惑了一下，“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不是你说的吗，人生就是行远路，进窄门，见微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纹清晰，生命线绵长。

“你总说这个世界很好，可我以前从没看过。”

“所以现在……”

“我想自己去看看。”

他说。

“好啊，那我带你去。”

她回应道。

……

不远处点满灯火的小镇总是明亮着，它照亮一些人的前路，指引一些人的归途。

那天晚上，越昭与鬼想了很多很多，也交流了一些各自的想法。

他们的生命漫长，爱情其实不是必需，但自我是。越昭觉得他以前的世界太局限了，所以才会对人间权势耿耿于怀，才会特别执着某一个人。她知道他身上欠缺的东西，所以总要带他出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