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想玩玩。”丁修满不在意的说。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恶劣。”靳一川啃着兔腿小声说,嘴里含着肉声音有些模糊,但丁修还是听见了。

“行啊,长本事啊,敢和师兄顶嘴了?”丁修作势要打他,靳一川忙躲到一旁。丁修也没有追上去,只是笑着看了他许久,然后问道:“你今天吃药了没?”

“没有,还没来得及。”说完走到小毛驴跟前拿了药和小砂锅,将水囊里的水倒了进去,架在火堆上面。

丁修拆开他的药包闻了闻,手指划过被切割的细碎的药材,像是在辨认这些是什么药材。靳一川看着他像模像样的操作,几乎就要相信他认识这些药材了。丁修将药倒进去,慢慢的煮。

靳一川喝了药,两人收拾收拾东西便上路了。丁修骑得是马,虽然是匹普通的马,但是在普通也比靳一川的小毛驴快。

“你这毛驴也忒慢了点,要不要和我一起骑马?”丁修望着身后慢吞吞的小毛驴说。

靳一川摇了摇头,要是骑马的话,就只能丢下这只小毛驴自生自灭了,在这乱世大概它跑不出一里地就会被吃掉,而且这小毛驴虽然慢但是很稳当,摇摇晃晃的也舒服。

丁修无奈,只能骑着这高头大马一步一步的踩蚂蚁玩。这样虽然悠闲,但是却将路程拉长了两倍。

丁修对这条路颇为熟悉,七拐八拐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遇到,靳一川心有疑惑,但是并没有问出来。这条路不但安全,而且比靳一川走的那条路要短上不少。

几天后,两人到了西安。西安城的情况比路上靳一川遇到的小村庄好很多。丁修没有停留,直接带着靳一川走到一个破庙里。

庙里光线昏暗,气味着实有些难为,两人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角落里躺着一个人,身上裹着破布,靳一川和丁修走近了,破布里伸出一个脑袋。正如张先生说的那样,头发是黑的,胡子却是白的。脸上的皱纹多的像干枯的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