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白玉堂已经不愿再想,他只希望赶紧完事儿,好让展昭回去休息。
演武厅中话还未说完,那边小卢珍就带着丁兆惠的双生兄长丁兆兰把白泽琰藏起来的三宝找了出来。
“叔喂,对不住啊。”卢珍满面歉疚,小心翼翼看了他爹一眼,又垂下了头。
白玉堂看着侄子手中的包袱,顿感无奈,一面模糊的镜子,一个脏兮兮的瓦盆,还有一个睡了怕是会得劲椎病的瓷枕——这就是所谓的三宝啊?没有尚方宝剑,好歹来块御赐金牌啊~
“没啥,我的错。”白玉堂这句话一吐出来,演武厅中的人都明里暗地松了一口气——好歹这祖宗认了错,再不会胡闹了吧?!
展昭还像之前那般温和地笑着,然后在白玉堂炙热的目光中晕了过去。
“哎呀呀,就说这不听话的小子撑不住吧,看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卢夫人一面气吼吼地施针,一面又嘱咐白玉堂把刚熬好的姜汤给喝了,省的病了又要麻烦她。
“唔,辛苦大嫂了。”白玉堂三两下喝干净碗里的东西,辣得直吐舌头,“猫儿怎么样了?”原来展昭已经受封变成了“御猫”,难怪自己会因为名号之争,前往京师找他晦气。
“哼!”卢夫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别再折腾他就没事了。”
听的此话,白玉堂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根本就不是他干的好么,啊不,也确实是他不对……
“得了得了,晃得我眼花。你要是闲的没事干,就去厨房盯着展昭的药,可别过了火候。”
“得令!”
出了门,陷空岛四位当家一位少当家,外加茉花村的两位员外,一共七双眼睛一齐盯着他,唬得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白五爷踉跄了一下。
“五叔,展叔叔没事吧?”
“老五,大嫂怎么说?”
“白玉堂你不许再胡来,我们兄弟就住这儿先盯着你了。”
……
吵得跟几百只鸭子似的,白玉堂懒得一一回复,笼统说了句“没事了,大嫂还在诊治,我去熬药。”排开众人离开,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狠狠搂住了蒋平。
“四哥,再看到你,真好。”他低声说完这句话,大步离开。
蒋平一脸莫名其妙,不可置否地耸耸肩,摇了摇手中的羽扇:“既然大嫂还忙活着,咱们也别打搅她,不如留下阿珍传话,其他人干自己的活儿去吧。”
所以,当白玉堂回来的时候,门外已经空无一人,推门而入,展昭也醒了过来。
那人靠在隐囊上,随意披了件衣服,原本苍白的脸上因高烧显现出些血色,乌溜溜的眼睛格外闪亮:“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