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的指令往往令人匪夷所思。你完全不能理解茶杯和小蛋糕又和大英政府有这么关系,但你似乎又明白其中的模糊朦胧的关系:

大英政府喜欢吃小蛋糕,会做很好吃的小蛋糕的人喜欢小茶杯。

“卡布奇诺,你说.....”

“King,您值得最好的。”

这是今天King问我的第521遍。

King摇摇头,酝酿着月华的双眸有一种迷茫的情绪,就如同一望无际的海上突然出现了一座孤岛,突兀却有种莫名其妙的自然。当你紧紧地盯着那双眼睛时,你只会感觉到亘古永恒的星辰在照耀,灵魂失重,颠三倒四。

“我永远不值得任何美好。”她用指腹轻轻揉着人偶的深棕色卷发,“我是多余的人。”

“您永远不是。”我忍不住问,“如果您是,那我呢?”

“我是什么?”

“你也很多余。”King毫不留情地回答。“事实上就我们两个多余,没有我们两个...”她突然住口,手僵在键盘上动弹不得,眼中潜伏着一股恼火。

很好,king,你赢了。

有一个这样的King。

我,卡布奇诺,太难了。

*

四个人走进了房间。与其这么说,不如直白地讲,他们上了一架飞机。改装和巫师的空间拓展咒语,很好用。

“欧洛斯,拿起沙发上的枪。”King命令,“杀死一个,军医除外。”

夏洛克看了迈克罗夫特一眼。荧绿色闪了又闪。

欧洛斯毫不犹豫地把枪口对准了大英政府,后者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没有惊慌、害怕。欧洛斯试图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但迈克罗夫特确确实实什么感觉也没有。

夏洛克紧紧地抿住了泛白嘴唇。

“扣动扳机。”king无聊地在桌面上敲起了贝多芬。第七大调

第二章,活泼的快板,但显然和此时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完全不符。“欧洛斯,试着...”

“我做不到。”欧洛斯将空着的左手抵住眉心,“杀他和杀典狱长的妻子是两码事,——不可否认,他是大不列颠稳定局势中的重要的一环。”

“我从不知道你是个顾全大局的人。”King动了几下鼠标。“好了,我现在代替他所有的工作了,他可有可无了。”

迈克罗夫特依旧是站在原地,手抄着口袋。灰色的眼睛带有星星点点的光泽,像是:

吾妹叛逆伤透吾心。

“爸比妈咪都需要这个好儿子。”

“我完全可以给他们下心理暗示,让他们把有关他的所有记忆全部封存。”

“夏洛克需要他。”

“没关系,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很好用。”

欧洛斯默默地举起了枪。指尖摁在板机上,从监控器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脸上薄薄的一层汗珠。

“我需要他。他是我的哥哥。我不想让他死。”

欧洛斯顿了顿,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