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凑过来。”
他自然不敢不从,微微皱眉,把头伸过去。不曾想脖子被她用手一勾,随即额头上被狠狠地弹打了一下。乔楚生一惊,急忙往后缩,捂着脑门,面红耳赤地看着她。
“你打我?”语气颇有威胁意味。
颜矜并不怕,“居然连小姐的话都不听了。”
乔楚生万万没想到端方规矩的表面下会是这般顽皮的内里,他愕然看着她,有些发懵。
“答的不好,算惩罚你。”颜矜微微颔首,解释道,“月白缎工序简单,不需煮茧,缫丝,烘丝,染色等复杂步骤,成本低廉,但质感软滑坚韧,不输丝绸,在同泰昌卖的不错。虽最近生意难做,但还是有单子上门的,总不至于让庄子亏空至此吧?”
“小姐的意思是,有人从中贪污抽利,亏空了庄子?”
颜矜眉眼间有些许得意骄傲,笑盈盈点头,“小伙子,脑袋还算灵光。”
“所以,小姐是想查清庄子亏空原因?”乔楚生又道。
“小姐吩咐你办要紧事儿,你会办好的吧?”
这是进宅子后第一次听她嘱咐办事,乔楚生两眼发光,点头道:“我一定能成。”
二人坐车子到福煦路的铺子去巡察,店上匾额用草楷写着“同泰昌”三个字,从街面上看铺面死气沉沉的,掌柜的也不在,只有两个伙计在偷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