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多了更深的默契,不仅是精神,身体也是无比契合。当初的颜矜跟栀子花似的,玻璃一样脆薄,乔楚生碰都舍不得碰,生怕碰坏了娇贵的人儿,如今经岁月沉淀,栀子花变成了鲜艳欲滴的红蔷薇,幽香醉人,但带着尖锐的刺,一不小心就会被刺破见血。
但乔楚生,偏是喜欢血腥,也有驯服的野心。
二楼的雅间很适合情人私会,厚重的红色绒面帘幕遮蔽缱绻旖旎光景,有内敛干练,高调又优美的舞曲旋律引领着情动。乔楚生抬起她下巴亲她的唇瓣,还贴着她脖颈沉声道:“你刚才是,吃醋了?”
“没有。”
她嘴硬,不肯在这场情感角逐中落下风,她软在他怀里,挑逗地咬住他耳垂,“我知道,你不会负我的。”
颜矜牵着他的手抚上自己腰肢,她靠在桌边,隐在礼裙下的腿微微支起,用膝盖不怀好意地撩拨他。乔楚生自然不是吃素的,他拉住颜矜的手腕,禁锢着举至她头顶,凑到她脸前,轻声哼笑:“你学坏了。”
“那乔探长可还受用?”颜矜眨眨眼睛,尽是楚楚地看他。
比起繁缛复杂的旗袍,西洋礼裙更是方便行欢,乔楚生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将人揽进怀里扼住她下巴肆意吻着,手指轻陷入她纤细腰间,似极用力地将人嵌入体内。他把人抱起坐在桌上,桌子前是紧拉起来的绒面帘子,掀开便能看见楼下舞池,赏到西洋乐队的轻快舞曲。
颜矜躺在桌子上,抬臂勾住人脖子符合拥吻,随着钢琴鲜快明亮的节奏,把气氛步步引入高潮,在音乐高潮到来前有力的击键,仿佛是在下一个探戈里旋转前深吸一口气,然后就出发,去征服这个面前实力相当的伴侣。风琴略带舒缓的伴奏,就像那身下姑娘欲迎还拒,眉眼娇羞,脸颊绯红的别样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