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气息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柔软无骨的手,在他脸上轻轻拂过——更像是一个吻,眷恋的贴紧了他的脸颊。

他不得已低下头,用脸颊蹭过立香的脑袋。

因为…你去,并没有什么用。

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呢?

没有了迦勒底的魔力供给,立香为艾列什一人提供魔力就已经格外勉强,她现在身上并没有任何从者的契约——当然一定要她赶鸭子上架指挥平行世界的从者也不是不行,作为魔术师掌握的魔术也少得可怜。

他想让立香承认自己的内心,更不想破坏这颗心。

立香其实是知道答案的,她在艾列什看不见的地方露出孩子般恶作剧的微笑,这个问题她是故意提及的。

这种事,她早就不在乎了,她只是喜欢看自己喜欢的人为此烦恼的样子。

当然,也只限于烦恼。

在艾列什终于要把自己的眉头拧成一股麻花之前,立香伸手用食指点了点微微隆起的眉心,然后笑出声,“我知道的,你别担心。”

他们两要不是因为大的抱着小的叠叠乐般窝在沙发上,可能会滚作一团,把彼此交融在一起。

“我其实是想问,艾列什不去吗?”

“你很强的吧,作为战力,多分一战力,多一分保险不是吗?”

“当然,就像你担心我一样,我也不想让你上前线。”

“可是艾列什回去的吧?”

“就像在巴比伦时一样。”

“你深切的爱着自己的子民,即使他们还活着。”

艾列什最后还是被说动了,他从粘连着两人的沙发中把自己拔出来,身上的衣服再次变成了自己的战斗服。

他给了怀里的姑娘拥抱和吻,他还想给她更多,把所有的自己都交付出去。

“那么…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