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眸子圆睁地狠狠瞪着他,手脚竟被吻得生生软了下去,本想推开他的手,渐渐不自觉地将对方拉向自己。
真的……很舒服。
胸口疼痛缓慢烟消云散,四肢百骸仿佛灌入了一股热流,舒适至极。双颊烧灼似火,红得发烫,剧痛与燥热的缓解却令江玉郎险些喟叹出声。
想要更多……
江玉郎冷静忖度,自己又不是纯情少年郎,害羞什么?况且彼此都舒服——至少自己是舒服了,何必推捱客气。
一念至此,江玉郎破罐破摔地迎了上去。唇齿间被猝不及防地挑开,不知是情蛊原因或是心底激荡,他竟忍不住放松牙关,容许柔软舌尖的试探和侵入,同时礼尚往来地以软舌挑逗着轻扫那人唇间。
一吻渐渐陷入胶着难耐。饶是江玉郎熟知风月,竟也被这个火热放肆的吻撩拨得神智发昏。狡狐面对如火热情,只得步步败退。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无助地死死攥住小鱼儿的衣衫。
凉薄一世,情浓此时。
始作俑者十分满意。那总是苍白失色的双腮不可思议地沁开动人红晕,片刻间浅浅红霞大片染上了玉白双颊;长睫轻颤如欲飞稚蝶,圆润而眼角略微狭长的眼逐渐氤氲水雾,拢成粼粼水色。
玄冰初融,春苞欲放,暮星方悬,皎月倏圆。总是惊心动魄的芳美。
直到对方似已喘息不及,轻轻推了推他,小鱼儿才在那温软的唇上轻咬一口,意犹未尽地松开了人。
怀抱放松的同时,江玉郎亦猛然反应过来,推开他向后退了几步,侧过脸去却掩不住双颊晕红。一时之间二人心绪纷乱,屋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