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笑容像是一朵萎谢凋零的昙花,缓缓零落成泥。杜箫心烦意乱地挥手道:“你赶紧滚罢。”

江玉郎也似懒得与她废话,披起一袭玄色织锦披风,背对杜箫低头系着系带。

两只柔若无骨的玉手,却猛然自身后攫住了他。

江玉郎不及反应,杜箫出手如风,顺着他腰身一连点上“京门”“带脉”“章门”三处穴位。

他实在吃了一惊,瞪大双眼道:“你……你……”

杜箫把他拎了过来,撂到对面的椅子上,拭着手指淡淡道:“即便你惹我讨厌,我也不能让月央的孩子去死。”

江玉郎胸膛不住起伏,奈何穴道被制,手脚酸软,咬牙道:“我要去救人!”

杜箫道:“那个鬼灵精都中了招数,你过去只有送命的份。”

江玉郎道:“我自有打算,怎会白白送上门任人鱼肉?”

杜箫瞟了他一眼,嗤笑道:“算了罢,你若是又碰上一个像是江小鱼一样的难缠鬼,准备什么都不管用。”

江玉郎大眼睛转了转,忽地眉心一皱,继而紧蹙双眉。他咬着下唇,面上血色转瞬褪尽,如遭雷亟,额角也逼出了薄薄细汗。

杜箫正翘起纤纤玉指在灯光下瞧着自己光润的指甲,见他神色有异,忍不住道:“喂,江玉郎,你怎么了?”

江玉郎虚弱地张开双目,眼中满布痛楚之色,□□着道:“你方才把我甩到椅子上,我胸前那伤口好像崩裂了……”

杜箫已有起身查看之意,但仍端坐在椅子上,狐疑道:“真的?”

江玉郎眉心深锁,牙关紧咬,似是痛彻心脾,难耐哀求道:“好姐姐,我不逃了还不成么?你也不必为我解穴,只要过来帮我稍稍止了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