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双手的劲力,却显然很大。江别鹤在他的手下,简直手无缚鸡之力。

“但你莫忘了,我不能动他,我却能杀你。”

江别鹤苍白的脸带上一丝缺氧的潮红,断续干咳道:“是……是晚辈逾矩。还请前辈……恕罪。”

铜先生手掌松懈,冷冷哼了一声,收回手来。江别鹤缓缓抚着喉上红痕,恭谨地低垂眸子,沉默着一语不发。

铜先生披风一卷,人也似风一般转瞬立在了门前。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你的儿子和江小鱼有什么感情瓜葛,你清楚么?”他语声中带了些心知肚明的讥笑与鄙夷。

江别鹤愣了愣,换上一副笑面,勉强笑道:“他们……”

铜先生突然心烦意乱地喝道:“罢了,我不愿听。”继而倏地回首,冷冷道:“你若再敢闹出风浪,你儿子会怎样,我便不清楚了。我不能教他死,但能教他生不如死。”

江别鹤俯首深深一揖,道:“多谢前辈,晚辈……谨遵教诲。还请前辈,放犬子一马。”

话音未落,他眼底极快闪过一丝悲凉担忧。铜先生背着身自然也没有看到,看似满意地浅浅颔首,飞掠而去。

独留江别鹤一个依旧站在书桌旁,垂着头,目光冷然落寞。

“杀我?那么多人都想杀我,我死了,又有何可惜……只是玉郎……我绝不能让他死……”

他长叹一声,坐了下来,继续提笔完成方才正在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