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鹤留。
书后果然附着一张薄如蝉翼又其韧如丝的地图,正是当年江别鹤伪造藏宝图所用的纸。其上弯弯绕绕绘出繁多线条,炭笔所画的细线注明“无牙门下常出没之地”等危险警示,其中一条醒目的朱红线条最终指向一个绘得精致的亭台楼阁图象,旁注“苏樱居处”。
江玉郎无心仔细浏览,折起地图收好。
他迎风站了很久,然后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
有时愈加控制眼泪便流得愈凶,他总算是懂了这一点。
忽而身后递过来一张雪白丝帕。
握着丝帕的,是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不是像江玉郎那样过分孱弱的苍白纤细,亦不是像小鱼儿那样微带风尘漂泊的疤痕薄茧,而是恰到好处的骨节分明。
只能是那位神祗般的无缺公子了。
江玉郎略略扭转身子,红肿着眼道了一声多谢,直接大大方方接过。绵软丝滑的一片冰凉如水覆在眼睑,用力按了按,恰能拭去眼角一颗浅泪。
花无缺温声安慰道:“江公子,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令尊在天之灵也不愿你大悲伤身。贵府我已留人看守,在公子离开这些天,不会有人随意上门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