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萍姑轻轻动了动,苏樱身上的外袍亦下滑些许,肤光胜雪。只见那圆润小巧的肩上留着几个虫咬似的樱红痕迹,铁萍姑的脸更红了。

她轻轻将苏樱扶起躺在椅上,苏樱搂在她腰身上的玉臂自然滑落。这依旧没能惊醒劳累惊吓过度的美人,铁萍姑暗中松了口气,将外袍长衫自二人身下扯出。

她将外袍勉力披在肩上不至春/光/乍/泄,蹲下身,自地上将甩落的层层亵衣拾起,细细捋平褶皱,一层层为自己和苏樱穿戴起来。

当铁萍姑为苏樱穿好亵衣时,苏樱醒了过来。

近在咫尺的是一只手。那手纤细柔润,如柳似枝,指甲如小巧花瓣粉红娇涩。

苏樱不知为何,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那只手。那只手的主人轻轻帮她系好淡粉亵衣系带,纤细小指一翘,秀美优雅。

铁萍姑很快发觉了她的注视,淡淡笑道:“你醒了。”

苏樱点了点头,微笑道:“谢谢你帮我穿衣服。”

铁萍姑道:“无妨。”

苏樱站起身来,自如地穿好衣衫,低头间掩饰住面颊羞红。她再如何淡漠冷静、大方灵动,究竟仍是个妙龄少女,究竟也是会害羞的。

她相较铁萍姑记得更深刻。

她此刻并不愿提起这件事。只是抬起头来,望着同样穿戴整齐面靥嫣红的铁萍姑,嫣然道:“咱们都重新束发罢,不然太过凌乱,一会出去恐怕会被那两个坏蛋嘲笑的。”

她们没有解掉发髻,但一番纠缠过后已云鬓散乱,发簪歪斜。铁萍姑点了点头,苏樱鬼使神差伸出手,微笑道:“我帮你罢,这里没有梳妆镜,自己来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