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以为她要晕倒,刚要伸手去接,魏长泽竟抢先一步将池惠扶住,半拥在怀里,对江枫眠道:“我来。”
目瞪口呆的江枫眠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白秋贤忙道:“多谢魏公子,麻烦你先扶我姐姐去船舱休息。”又对众船夫道:“你们愣着干嘛,到处都是血,快点洗船,干了就不好洗了。”
众船夫道:“是是是。”便各自分工,拿了船上的桶就着江水冲洗甲板,血水又染红了江面。
几人也是衣衫褴缕,血污浸满,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抓伤,各自回船舱换衣搽药。
船在白帝城又休整一夜。
池惠睡了一夜,又打坐调息了两个时辰,精力恢复如初,魏长泽送来了一碗粥。池惠也不客气,谢过便接过来喝,粥不冷不热正好,加了点腊肉末和姜丝,鲜香可口,是魏长泽借船夫的小炭炉熬的,船上只有这些东西。喝完又递给她手帕。对于他的殷情,池惠有点不好意思,她昨天只是有点腿软,他却以为她要晕倒,那么快地就把她接住了,她就只好继续装晕,没想到又骗了一顿粥喝。
喝完粥来到甲板上,几人也在,聊半天了。金光善不死心又问起了秦丝丝的事,但大家都作三缄其口状,故意吊他胃口,最终一句话都没问出来。看到池惠出来,金光善有点不好意思,只好摁下好奇心一边去了。
江枫眠看着魏长泽和池惠一起出来,眼神说不出的复杂,只一夜,他和魏长泽突然陌生了,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无话不说的兄弟一般,虽他从来没跟魏长泽说过喜欢池惠,但当初还是他“越俎代庖”教他从蓝家那里“抢人”的。
魏长泽也低着头不敢看江枫眠,心里默默道:枫眠,对不起。
虞紫鸢看着这几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她内心也很复杂,她是喜欢江枫眠,也看得出江枫眠喜欢池惠,但她自认为是个清醒的人,不想勉强任何人,更何况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