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氏微笑着安慰她的样子,池惠理解了当年秦丝丝放过这母子俩的原因,心里也慢慢平静下来。

整个晚上杏林苑连同佛脚镇鸡飞狗跳,魏长泽带着温家人连附近的山都搜了,没有找到白秋贤。

天亮后,魏长泽和惊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房间,看着坐在榻上一夜未合眼的池惠,摇了摇头。

惊蛰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解释毫无说服力:“师父,不要担心,可能白姐姐真的有急事回白家庄了。”

他们在山林中搜了一夜。惊蛰头发凌乱,汗水湿透,衣服也破了几道,手上脸上到处是划痕,魏长泽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进门就坐在地上,手放在膝盖上发呆。

池惠看着魏长泽那疲惫不堪的模样,心疼不己,站起身刚要过去,魏长泽的脸又抽动了几下,立即从地上爬起,拦住了她,把她抱回榻上。

惊蛰叫道:“师父,您就听话,别乱动了!”他口气里带着恼怒,仿佛在训斥不听话的孩子。

魏长泽瞪了惊蛰一眼:“怎么跟你师父说话的!”

惊蛰似乎想争辩,看到魏长泽的眼神又忍下了。

池惠深刻地体会到了“废人”的无力感,这一个多月来,她几乎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都离不开人,白秋贤失踪了,她连去找都帮不上忙。她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魏长泽坐在榻边,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不要担心,白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她修为那么高,是你师兄延灵道长的徒弟啊,她带着剑,不可能束手就擒,要是打起来,剑的灵光几里地都能看见,我也问过温家,最近附近也没有什么邪祟或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