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体沉吟,“然后梨子和苹果分手了。”

“为什么”

“因为苹果熟透了。”

“像个西红柿。”

坏理咯咯地笑起来,她上气不接下气侧躺在病床上,复制体坐在一侧,脊背微微弯曲,他身上还穿着白色长袍,里面套着准备远足时的便装。

坏理笑着笑着停下了,“对不起。”她说。

“我影响了实验。”

“没关系。”

“不过实验要继续。”

坏理沉默地点点头。

再次坐在椅子上,复制体和上次一样绑上束缚带。

他叮嘱,“你要保持清醒,这样才能更好的研究。”

坏理浅浅地应了声。

当实验开始的那一瞬,所有的承诺都被抛之脑后,她看到自己的灵魂从身体中抽离,假如上方是天堂,那么灵魂正在义无反顾的奔入天堂之中。

轻飘飘的,沉甸甸,坏理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和外界的感知。

灵魂浮在天空,俯视那个坐着的小女孩,看汗液流进脖颈。

那么痛苦吗。

灵魂向下,被猛地拽紧身体,坏理无声的张口,仿佛窒息的天鹅。

她向身边的复制体伸手,对方握住。

然后,坏理看到复制体的身体开始一寸寸崩坏。

像碎裂的玻璃,坏理听到一声细小近乎虚无的破碎声,被她握住的人露出最后一个微笑,碎成盛大而璀璨的光幕,消失殆尽。

坏理的手里,空无一物。

完全消失了。

正在试验的其他复制体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虽然复制体彼此共同,但是在时政里,为了方便分门别类,设置了编号。

消失的那个,是“247”。

谁会因为失去了一根头发而痛苦呢。

坏理愣愣的看向其他复制体。

他们朝坏理露出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微笑,“你该发现的,我们一体。”

她知道的。

他们没有瞒着她。

可是。

“是吗”

实验结束了。

坏理被解了下来。

和原先的复制体长的最像的那个被抽调出来哄孩子。

他轻轻擦拭坏理脸上的泪,“走吧。”

说着要拉着坏理离开。

坏理猛地收回手,她意识上清楚地知道他们是一个人,可是感情上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