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父亲永远承担着教导者的责任,仿佛无论子女年龄如何,天底下的父亲总是会为自己的儿女忧心。”

昆娜努力压下恐慌,露出天真且温软的笑容,视线触及男人耐人寻味的神色,被压下的恐慌被暴动的火山喷发而出。

这个男人

他的心比冰封千里的冰川还要冷酷。

“不知道您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写过这样一篇作文,我的父亲”

昆娜磕磕绊绊,她绞尽脑汁想说出下一句动人的语言。

男人解开了锁,半蹲在外面,轻轻朝她招手,“出来。”

昆娜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是她呢。

为什么是她呢。

她被男人拽着头发拖了出去,似乎是为了赞赏她的沉默,男人并没有用刑具扣住她的嘴。

他慢悠悠的,“我没有上过学,父亲为我请了家庭教师。”

昆娜四肢大开被紧缚在实验台的四角,黑色的束缚带紧紧勒着她的手腕,像一只被褪了毛的羔羊露出柔软的腹部,摆放在祭神的高台上。

男人揉了揉她的棕发,赞美她的身体,“你是最美的一个。”

最美的试验品健康活泼的身体,敏捷优异的思维,虽然这些优点在泛着冷光的器械下毫无用处,但男人觉得这会让他在解剖的时候手感更舒适。

好比优秀的雕刻家总会选择手感更佳的石料。

滴着透明液体的针管刺入她手臂上的青色血管,昆娜僵硬的身体开始放松,思维也有些混沌,是肌肉松弛剂或者麻药什么的,昆娜微微动了动手指,还有直觉。

没有全麻。

他想活剖她。

垃圾,垃圾,垃圾,垃圾,垃圾

全是垃圾

昆娜保证现在自己能一口咬断这个人的喉咙,但随即又漫上深深的绝望,这个世界的恶人怎么会这么多,难道有人还能从别人的苦难中得到快乐吗。

她想放声大哭,想狠狠咒骂。

但她只能目视着男人握着冰冷的手术刀轻轻按在自己腹部中央。

一道红色的血线将她分成两块,昆娜耳边传来刀割裂脂肪的细细声响,这把脑海里的刀,顺带着一点点割断她的精神。

“少爷。”

“登登登”极快的脚步声从顺楼而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无视发生的一切,径直走到手术台前的男子身边,“猎人协会给波利卡的赏金猎人发布了悬赏令。”

“我建议立刻转移目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