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尾音在空荡的大厅里回响。
父亲出列半跪在老门主身前,字字铿锵,“这世道变了,礼义廉恭,温俭谦让的时代再也找不回来,黄天一字流虎视眈眈,如果教不出能窥探人体潜力奥秘的弟子,倦我心流声名不保”
见老门主神情不动,父亲又缀上一句话,“门下十三余港口,众千弟子恐流离失所,无所归依。”
“您,该为他们着想啊。”
随着父亲落音,同样有几个人出列行礼,请老门主三思。
“师父。”
这是那个做鬼脸引星河发笑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朝老门主深深失礼,“您让这孩子留下吧。”
“里罗你”
中年人摸了摸星河的脑袋,“您的想法我知道,但我二十年苦功,必不会输给小孩子。”
“况且,”他笑的豪迈,“我要是因为害怕被超越就胆胆怯怯,您也该笑话我了。”
星河留下了。
但也收获了一些人的怒视。
他们迟疑地看着星河,喊中年人“大师兄”
“朝小孩子耍什么脾气。”中年人把他们推回道场,“练功去练功去。”
“我告诉你们,等会我要教星河招式,年末大比的时候谁要是比不过这个孩子”
大师兄一把带星河坐上他的肩膀,“来,抱着我的脑袋,坐稳实喽”
他带着星河一头冲了出去,冲进了无尽璀璨光斑游走构成的绚烂世界。
当然回去以后星河因为和大师兄走得太近被父亲训斥了一顿。
父亲说,他来,和要大师兄争夺继承人位置。
“要无可匹敌,不容置喙的击倒他。”
“你能做到,星河。”
他能做到,但是为什么呢
星河进步飞速,快的仿佛一道光把同期入门的弟子甩在身后,收到的怒视也越来越多,父亲的称赞也时常听到。
大师兄躬身弹了弹他的脑袋,“怎么了,最近都不笑了。”
星河拽住他的衣袖,大师兄顺势伏低身体。
星河和他咬耳朵,“他们说,我和你势不两立。”
大师兄听罢笑道,“确实势不两立。”
星河懵懂。
他两手举起星河放到肩上,“因为我们是一伙的嘛。”
“走,出去逛集市去。”
后来
年末大比上,据星河进门的日子只堪堪过了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