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脊梁骨。”
前一个外交大臣打哈哈不以为意,谈及后一个,他声音发沉“自古以来外交一贯这个风格,能撑起脊梁的是切实的国力,克莱门斯这种不怒不惊的态度很好。”
谈了两件事一件都没说成,内务大臣心情不畅,临走机要秘书要给他披上大衣,被内务大臣一掌拍开。
大臣今天被气饱了,晚饭吃了没两口便扯开椅子回了书房。
九月中旬,虽然卡金国已经渐渐转凉,但也没冷到要开地暖的地步,然而内务大臣的餐厅里,似乎为了照顾大臣的身体,暖气开的熏人。
晕红了人的眼角,晕困了思绪。
星河在大臣离开后,也起身出了餐厅,他走到雕了花纹的小栏杆一靠,眼眸垂下,入眼一片灿烂的繁花景,热闹的在夜里开成一团。
有振翅声丛原及近,卷起细小的气流,星河抬眼,一只蜻蜓振着透明的翅膀停在他手边的栏杆上,青灰色的身体在冷黑的栏杆上一搭,横斜出一道清新的颜色。
他捏住蜻蜓的翅膀,从下腹取下一个小纸团,手一松,蜻蜓飞走。
纸团材质常见,细长一条,上面写着“今夜有事,望于灰灰酒店楼顶相见。”
落款比杨德。
他看完之后捏紧手掌,再松开,纸团已然成灰,他对着碎末吹了一口气,这些痕迹沉入乌夜。
待夜深,孤月高悬于空。
星河推开窗户,翻身上了屋顶,几个瞬息消失不见。
灰灰酒店是卡金王都的地标建筑,虽然夜深,但楼下车水龙马,灯光如昼。
屋顶上早已立了一个人影,体态强壮,长髭随风漫舞。
待星河跳上天台,那人出声,“虽然此处无人,但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以为你该介绍自己的来历。”
星河说道。
那人扯嘴大笑,“我是比杨德。”
“更细的,你先跟我来,随后再说。”
灰灰酒店确实不好说话,尤其不好说实话,真话,重要的话。
他跟在比杨德身后进了一间屋子,这里没有摆放凳子椅子,而是一张矮桌外加两张毯子。
比杨德一挥衣摆,坐到地毯上,竖起一条腿,极为豪放地抬手,指向对面那张毯子,“请。”
“你身上,有黑暗大陆的气息。”
比杨德笑的豪爽,“是缠绕在塞林思母亲身上的那个东西。”
星河没有出声,他和木偶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一两句说不清。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当年塞林思的母亲是我的队员,”他沉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某一段时间变得非常强大,但又一段时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