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难道是——”
“哦,我明白了!”连翘恍然大悟地拍着巴掌,“照这么看,昨天和前天都在下雨,也是某人干的好事咯!我还以为是锦觅新官上任,不太熟悉水族事务,降水的时候一不留神,就——”
“就什么?”我不怀好意地斜睨她一眼,“连翘,话不能只说一半啊!”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锦觅聪明绝顶,降水这点小事,还不是一学就会!诶,等等!”连翘眼珠骨碌碌一转,忽地跺了下脚,把我吓了一跳,“昨天一直在下雨倒是没错,可前天不是啊!前天一开始下了雨,然后晴了,后来、后来……”
“后来又下雨了!”彦佑不假思索地接道,“还真是奇了怪了!锦觅,天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你先与那条黑心龙斗嘴,然后再虚与委蛇,接着又——”
“噗嗤君!就你爱胡乱编排!”我随手抓起一把石子,一股脑地朝他的方向糊去,“有时间在这挖空心思地脑补天界那点八卦,还不如赶紧替我想想办法!百花宫里面都快吵翻天了!”
“天后娘娘,您就饶了我吧!我得有办法可想啊!天帝和长芳主,没一个省油的灯!这俩人平素就不对盘,如今更是……”
“唉……”一想到半个时辰前那出唇枪舌剑,连翘和彦佑齐齐蔫了,叹气声此起彼伏。我瞥了眼从小玩到大的花族死党,又扭头望望平日里能想出一万个鬼点子的逍遥蛇仙,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同出一辙的茫然和焦灼。
耳畔清风习习,鼻端花香纷纷,可那份由心底而生的炽灼之感挥之不去,连带着空气也变得燥热起来。我仿佛看到一根巨大的竹签在篝火上方转来转去,上面串着一颗蔫巴巴的葡萄、一簇冒着烟的灌木,再加上一条快被烤成干的青蛇。
自打天帝陛下带着我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地来到花界,这火苗就“啪”地一声在每个人的心中瞬间燃起。如今百花宫大门紧闭,内里情势尚无分晓,门外已然大火燎原。润玉和众芳主勾心斗角,徒留我在外抓心挠肝。
对,大张旗鼓,兴师动众!人数和气势向来就不一定对等!我锦觅书读百卷、满腹经纶,用典自是极为精准,从不夸大其词来哗众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