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当然厉害!”

“鲤儿你也不差。你修行不过万载,却已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判断出身处幻境,进而确认眼前这瀑布是唯一没被施过幻术的实物。”

“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与你带来的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瞎比划的女娃相比,强上一万倍!”

啥啥啥?螣蛇你说啥?

你妄想着忽悠润玉也就罢了!夸完对方,竟然还不忘踩我一脚!

我锦觅,堂堂一个上神,怎么就成了只会瞎比划的女娃了!有种你就过来!在我面前瞎比划一个试试!

至于哭哭啼啼……那是伪装!伪装!懂不懂?螣蛇,你知道“伪装”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前和对方理论,可又担心这一举动会使方才辛辛苦苦的伪装功亏一篑。正举棋不定之时,螣蛇接下来的话又再次成功地为自己拉满了仇恨值——

“鲤儿,你刚才是不是很好奇……好奇娘亲对那女娃出手,到底是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娘亲想找那片逆鳞。”

“鲤儿,你送给她的逆鳞呢?”

我顿时僵在了原地。翻涌于胸中的那股誓要为自己讨个说法的嚣张气焰转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的惊惶。五百年前决裂的那一幕再次浮现于眼前,我永远都忘不了,忘不了他那时的表情,忘不了他脸上那心如死灰的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