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才是她对他最衷心的表示。
倪永孝窝在沙发里,抽空一般,他手扶在沙发的边沿,不小心就摸到了一个纸角,他将它抽出来,是安小婉的孕检单,刚刚4个月。
他吸了吸鼻子,手指揩掉眼角那一颗湿润。
倪永孝又回家了,而对于曾倩如来说,全然没有了以往的兴奋,倪永孝死了心,而她对他是同样的死心,到现在,曾倩如才第一次体会到他的精神世界,他的心跟着文思晨死了,而她的心则是被他一点点戳得没有了知觉,幸好她遇到了黄志诚,跟他在一起,曾倩如至少有些身体上的快感和报复的痛楚来纠结着证明自己还活着。
倪永孝忙着泰国的事,查猜端了巴顿的老窝,重立山头,第一批货很快就会来到香港,他有太多的事要安排,要避开警察,还要避开刘美文,这个女人才是他最大的敌人!
倩如听到了一些风声,关于倪永孝这批□□的。
黄志诚最近对她非常好,总是旁敲侧击着这些事,最该死的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依恋他的身体,她干渴得太久了,而黄志诚的出现,让她干涸了的身体开始慢慢苏醒发芽,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将“性”与“爱”分得很清楚,但事实证明,女人和男人真的不一样,‘性’和‘爱’早已经混沌不清。
☆、过招
黄志诚今天有些意气风发,他很早起来彻彻底底地将自己洗了个干净,像是要将他身上别的女人的味道通通洗去一样,他刮了胡子,又换上了干净衬衫,去烈士墓园看了陆启昌,才去思晨那里,他坐在那里好一阵,对着墓碑碎碎念,他跟她说,“思晨啊,我总是想念抱着你的那些日子……”他本来在心里都预演好了,谁知道一开口就觉得喉咙哽咽了,那都是他不能回想的日子,一想起便觉疼得不能自已,但他总是不停地强迫自己去想起,他怕有一天他会忘了她,忘了属于他们的日子。
那个时候,丧子之痛思晨疯疯癫癫,他将她带了回家,休了长假日夜不停地陪着她,帮她洗澡,喂她吃饭,将她湿漉漉的头发一点点的吹干,他搂着如行尸走肉一样的她,将他这些年来的思念一点点地诉说给她听,他带她离开了香港,在威尼斯摇摇晃晃的小艇里将一枚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她终于是醒来了,满脸泪地抚摸着他憔悴又削瘦的脸颊,“阿诚,我只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
“你就当我蠢吧,一条筋,永远不会反省……”他拉起她的手,亲吻着那枚戒指,“现在,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思晨?”
她想不到她有什么理由要拒绝他,“思晨已经死了,阿诚,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