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泥土里的野草生命极盛,起初是随风飘来的种子落下,大地赐予它们养分,再经过几场大雨的洗礼,野草的种子自然会破土而出,长成如今这般模样。
覃川双手将草一根又一根地连根拔起,手被抽拉得通红。太阳从洁白柔软的云朵中隐隐露出,周围湿润空气中的水分渐渐地被蒸发着。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的草一大半已被拔光,一大堆杂草的“尸体”被放在阳光下暴晒。
“哎呀~”覃川站直身子,伸了一个酸痛的腰,背后的贴身衣服已被汗水浸湿。她开始眨眨眼,一睁一闭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影。
公子齐懒散地坐在青石阶梯上,手里随意摇晃着个琉璃酒盏。见到覃川正对着他看过来,自己就往腰间抽出根青色的短笛,放在鼻尖和唇边之间,轻轻吹起。一首不知名的曲子竟让覃川听得入迷了。
“怎么样?先生我吹得可还好听?”
“原来你早就在旁边看着了呀,为什么不过来帮忙?”见覃川有点生气恼火的样子,他反倒更高兴了。
“哦,原来我们小川还是很在意先生我的,只是我爱干净,这活还是你干得好呀。”
“你……”覃川扬起自己土黄色的手掌,没想到公子齐的这撒娇本事竟更胜从前那人了。
“哎,别!你这手这么脏可别碰我……”话未说完,他一个措不及防之时,脸上皮肤就被覃川的手指划过。
“你竟敢?!别跑……”
“呵哈啊哈哈~”
她在跑,身子和脸在灵敏地躲避他的“袭击”,两个人玩得可谓是不亦乐乎,整个院子有大半地方都留下了被踩过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