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久居高位不容置疑的眼神——是渗着冰碴子的警告,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明明白白告诉他,神仙下凡也得听老子的,别碍事不然拿你开刀。

在场的没人想被雷狮拿来开刀,于是雷狮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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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当初的温馨举动 拿来做分手的庆功 令我筋竭力穷

“恶党。你怎么会在这里?”

雷狮一推开门,目光刚巧和安迷修在镜子里辗转对视。安迷修双手撑在黑色的洗漱台上,西服外套扔在一边,一截手腕被头顶的日光灯照得新雪般晃眼,和身上的白衬衫相映成趣。

可是白衬衫他已经好久不穿了。正像“恶党”这个太过中二的称呼,早都被安迷修塞进陈年匣箧里压箱底,却赶巧在苦酒下肚后冒出来作祟。

他看起来是刚刚洗了把脸,下颌还往下滴落着水珠。雷狮这样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恍惚,有点想问:你是32岁的安迷修,还是十年前的那个?

可是雷狮当然不会问。酒醉的安迷修未必记得这两年情侣生涯,也未必记得与雷狮同舟共济的日子到底翻过多少次船——何苦提醒他想起。22岁的安迷修好得很,是雷狮一见钟情的那个,但还不是他的。人总对过去未得到的东西格外多一分挂怀。雷狮几乎不回顾往事,但在安迷修身上他总是能发现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