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要补足刚刚被打扰而没有尽兴的份额,还是怕他喊出来或者跑出去真闹出尴尬来,玄霄死死扣着云天河的后脑毫不放松,身子更近一步地狠压下去不留一丝缝隙,唇吻却压抑着不曾显露出刚刚脱离控制的疯狂,只是堵着他的嘴,舌尖在唇面上齿缝间上颚和舌面上轻轻撩过,温柔和缓,时不时调整角度让唇微微分开些以留出呼吸的空间。
然而云天河还是觉得自己快要被挤成肉泥了。太长时间的压制令后背贴着的墙壁沾染上身体的温度,是那种略显暧昧并非热烈却也并非不适的微暖,贴合在背上似无感觉,只除了那让人僵滞的强大压力。
前胸至腹下感触到的是玄霄身体上坚硬而韧性十足的质感,有着流畅而回转剧烈的线条,肌肉的轮廓挤压着肌肤清晰可辨,他甚至能感觉到死死抵在自己腹下的灼热坚硬铁杵似的东西。云天河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潜意识地察觉到蕴含着危险的气息,喉咙里下意识的呜咽着就想要躲开。可惜身子被玄霄以大腿抵住并抬高了起来,双腿无力,要脱离这样的境况显然很有些困难。
而且嘴里被人舔舐撩拨的感觉弄得他脑子里一片昏沉,那若即若离不肯深入的接吻方式让刚刚才品尝过激情滋味的身体难以自拔地沉湎下去。
好不容易安宁寂静重临这个楼层,玄霄依旧有些不舍地放开他,侧耳听过楼上和走廊另一边确无动静,才放肆地由唇间泄露出低沉剧烈的喘声,听得云天河也跟着心跳不止,不自觉地血涌上头,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被烧到沸腾。
玄霄强迫自己后退在两人间拉开距离,云天河重重地靠在墙上两腿还有些打颤,于是干脆伸手摸索着抠住齐腰高的墙围子稳住身体,墙围表面古老到了破裂起翘的漆皮抠了他一手。
玄霄静静地审视他。即使在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云天河也能感觉到那蕴含着许多复杂情绪的灼热视线,激光似的,好像能把他戳出无数个洞来,又像是有着暗昧温暖错觉的紫外光,淡淡而执着地挥洒到皮肤上,其实只是在履行它冷漠的职责——消毒而已。
鸡皮疙瘩颗颗站立组成了阅兵阵的小小海洋。
“大哥……”云天河觉得自己再不说些什么就不行了,再不说些什么,之前那一切就成了最后的温存。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点点位置,仿佛很快就要湮灭无踪。
“大哥,你、你别这么看我好不好……”
“为什么?”玄霄声音里还带着之前调情时柔缓暧昧的温度,还有一点点看好戏的意味。
“……”一瞬间云天河觉得自己又被调戏了。“反正都是看不见,你与其这么看啊猜啊的,不如直接问我吧。”
玄霄略一沉吟。“说的也是。那好,还是最开始的问题,我对你做了这些,你还会喜欢我吗?”
“嗯……”云天河轻轻皱了皱眉。即使单纯如他在这个学校里混了两个月以后经过多方教育也开始明白了刚才那些行为的不同寻常,虽然对那种做法的意义不甚了解,却也知道不是轻易就可以做的,就好比幼时父亲的教诲“女孩子的胸不可以随便摸”一样,他无师自通地了解了“嘴对嘴伸舌头对舔这种事情不是跟随便谁都可以做的”。
不过……大哥不是“随便谁”吧?那是大哥嘛。他想。然后偏了偏头认真道:“那也没什么吧?虽然有点怪怪的,不过感觉还不坏啊。而且我也会想要对大哥这样做啊,所以……都没什么吧?我还是喜欢大哥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