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烟伏在他心口,眼尾逐渐泛开一抹动人的嫣红:“我早就是绍爷的人了,谁若是敢碰我,可不是与您作对。”
钱明绍细细看过她精致眉眼,心下得意,却说:“你要是一早这么想,爷就不用花这么多功夫了。”
生烟刚被他包养那几个月对他排斥得很,害怕他怕得紧,直到后来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才逐渐变成了现在游刃有余的生烟。
女人的手指无意识地从他胸膛滑过,她幽幽叹息一声:“那时不知道绍爷对我的心思,在这北平城中,除了绍爷,还有谁能如此纵容我。”
钱明绍被她撩得腹下火热,一手搂抱住她,一手去解开了她领口的盘扣,这件旗袍的扣子非常容易解开,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与胸口,生烟笑着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绍爷……良宵苦短……”
钱明绍喉咙一紧,将她抱到床上,拉下窗边的白色细纱帘布,欺身压了上去。
窗外起了一阵风,夹杂着细小的雨雪,路人举起伞行色匆匆,新月饭店依旧金碧辉煌,店内的座钟发出十二点的沉重声响,预示着旧日结束。
一辆火车呼啸着在铁道奔驰,越过两旁广阔的田野,进入了漆黑的隧道。
列车某一间包厢内,身着红色长衫的俊秀男子忧心忡忡地望向窗外,他身旁的长发女子气质温婉,容颜疲倦,即使梦中也微皱着秀眉,观其苍白脸色,似有沉珂。
包厢门外站着一个文绉绉的布衣青年,青年脸上戴了一副圆形眼镜,穿得像个游走算卦的江湖骗子,正神态焦急地前后车厢环顾,嘴里不断念叨:“佛爷怎么还不回来。”
“八爷,怎么在这里站着,不进去坐坐?”后头那间车厢的男子打开车门,怀里捧了只小狗,面容平和,嘴角含着一缕如沐春风的笑。
齐八爷唉声叹气:“唉,五爷你不知道,我自从坐上了这辆火车,眼皮就跳个不停,所以刚刚又给自己算了一卦,卦相凶险,实在是需要找佛爷好好探讨一下之后的计划。”
狗五爷怀里的小狗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乖巧地仿佛可以听懂人话,自从上了火车后不叫也不闹,五爷道:“刚刚看见佛爷去了餐车,估计是去打热水了。”
八爷又踱了两圈,终于忍不住钻进了包厢,和他聊天解闷:“这次还是五爷仗义,听说我们要来北平,立刻丢下了家里的生意,一同前来,不像那解九,出的都是什么主意,害得我差点在火车上摔死……”
五爷摸着狗儿的皮毛,笑着听他絮叨,强行压下了心头的一丝不安。
自从做了一同前往北平的决定,他这颗心就高高悬起,仿佛会发生什么预料不到的坏事。
但他没有八爷那般精妙的卦算能力,算不出自己的未来前路,只能静待着火车抵达北平,见机行事。
前路漫漫。
未来难测。
只希望这一路平安替二爷顺利求到药材,莫要出现意外,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