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暗中慢慢聚拢意识,发现自己又是在白茫茫的世界里。
黑子觉得浑身酸痛无比,头昏昏沉沉的,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腿似乎不听使唤了。
皱了一下眉,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他会在这个地方?为什么?
突然头剧烈地疼痛起来,阻止他继续想下去。
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他,转动脑袋看着四周,总觉得有点眼熟,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模糊中,好像有人对他伸出了手,长长的发垂到他的脸上,有点痒,黑子本能地伸手,拉住她的,站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黑子边走边看,还不忘询问眼前的人。
听到黑子的声音,那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着他粲然一笑,然后开始消散。
“等一下!”
黑子直觉地伸手去抓,但是只抓到了最后一缕烟,消散在了黑子的手里,什么也不剩了。
无奈黑子只能只好自己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摸索,走了不久,他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门。
这样的场景让黑子觉得更加熟悉了,只是头疼得更厉害了,黑子扶着额头转动了门把手,进到了门里面。
另一个人的梦里,则是满世界的红,面前是血色的海洋,天空中还飘着血雨,她整个人都被染成了红色。
“不!不!不!”
害怕地尖叫着,疯狂地往后退,不能被这血海所吞噬,但是没退几步,就碰到了什么,转过身,地上的躺着的,是黑子满是鲜血的身体。
““哲也,不!”
“哲也!”
克丽丝惊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哲也,哲也,哲也。”
重复念着那人的名字,身体还处于极度惊吓中,不停地发抖,汗从额边一滴一滴落下,眼中早已泛滥成灾了。
“怎么了,怎么了,枝雨?”
听到惊叫声的医生从外面闯了进来。
克丽丝坐在床上,盖着被子,不停地喘着粗气,瞳孔还处于涣散状态,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怎么了,枝雨?”医生走到床边,心疼地帮她拔掉因为她妄动而歪了的针尖,“都把针弄歪了不知道疼的吗?”
克丽丝这才注意到自己红肿的手,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她抓着那个医生,拼命摇着:“舅舅,哲也呢?哲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