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菜,你给谁打?”
“校长。”彩菜的声音好似在冰窖里冷冻过,“我问问他是怎么教育学生的,能让低年级的学生在学校里受到欺负。”手冢国晴一听就急了,赶忙抢走手机。
“手冢国晴,你什么意思?”彩菜也没有顾忌,大声的吼了出来,并且上前去抢手机。
手冢国晴连忙制止彩菜,大声解释:“彩菜,你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了校长,网球不是要禁赛的。”
“网球部禁不禁赛跟我有什么关系?国光在学校都受到欺负了我还要为网球部着想,我很闲吗?我儿子都受伤了,那群混蛋还没有任何惩罚,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咱们家好欺负吗?”
彩菜脸色已经完全不好了,声音一次比一次出来的大,怒火可见一斑。手冢国晴抱住她,快速但又清晰的说:“确实,国光受到欺负,不光你生气,我也很火大。但是国光喜欢网球,而且听那个孩子说国光没有退部,还准备继续打下去,咱们要是让网球部禁赛了,那么国光的同学和队友怎么看国光啊。”看着彩菜似乎冷静了一些,手冢国晴才继续说下去。
“咱们都很生气,确实不能那么放过他们。我们不用给校长打电话,可以给网球部的教练说一下,另外咱们可以找他们的家长私下再谈。彩菜,你说好不好?”
彩菜点点头,但是头没有抬起来,手冢国晴只能看见被子被晕湿了一片。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手冢国晴喊了句“进来”,就看见手冢国光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们。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为什么妈妈哭了?为什么爸爸你的眼圈泛红了?为什么地上都是残骸?
“国光,过来。”一直在啜泣的彩菜忽然开口,手冢国光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很顺从的走到床边。但是没想的妈妈捧起他的左手问:“疼不疼?”妈妈,知道了,手冢国光一惊,看向爸爸。手冢国晴脸色也很冷然,很明显,都知道了。
“不疼的,妈妈,没事。”国光安慰着还在哭泣的妈妈。
从手冢国光进来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手冢国晴终于说道:“国光,你还想打网球吗?”
“当然。”手冢国光很坚定地回答。
“好,”手冢国晴面无表情的说,“既然你还想打,那么你就得给我们一个承诺,承诺你打网球是不会再受伤了。”看着手冢国光沉默,手冢国晴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听说你受伤了,我和你妈妈都难过的不得了。你是我们的儿子,是我们一生中最珍贵的宝物。我希望你在打网球时,能够想一想如果你受伤了,我们会有多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