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步堂摇摇头。“不要道歉。他以前有过攻击行为,但只持续了几分钟。我感觉这次的状态有所不同。我们只需要等待它自己出来。”他凝视着手中的玻璃杯,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摇晃着里面无色的液体。
“成步堂?”真宵在他旁边关切地问道,看着御剑的眼神里只有善意。
“嗯?真宵?”
“你能送我去车站吗?我需要回一趟仓院。族里的大家都很期待我回去……呃……”
“你想对此做一些调查。”成步堂把杯子放在推车上,回头瞥了一眼御剑,他安静地坐在床上,但脸上仍然是那种明显的茫然的神情。
真宵点点头。“这不该发生。”
“所以这背后肯定有什么缘由。而那就藏在仓院之里的某处,是吗?”当御剑突然间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委顿在床单上的时候,成步堂感觉自己的肌肉微微紧绷了一下。他推测那个灵魂应该已经离开他的身体了,在心里悄悄感谢了所有愿意听他祈祷的神明。
“没错。”真宵将她娇嫩的嘴唇合拢起来,然后又伴着一声叹息让它们张开,“这真的很可怕。那个死去的人简直怨气冲天。”
“正如你说的。这第一次发生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上一刻他好好地躺在这里,下一秒……”辩护律师突然停下来,摩挲着他的下巴边缘。“我想知道这些是否都是同一个灵魂。每次被附身,他都会提到毒药。但是,第一次的时候……啊……没关系。”
【最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御剑(尽管处于被附身的状态)告诉过我他是如何被人按在桌子上操的。】
真宵眨了眨眼,她的好奇心明显达到了顶峰,但此时迫切回到仓院的愿望盖过了对新故事的渴望。
“让我最后确认一下御剑已经完全醒过来,然后我们马上就去外面叫出租车。拿走我的钱包之前先给我留点现金,可以吗?”这是一个微妙的暗示,但真宵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留下几分钟时间给他与御剑独处。
“没问题!”她的笑容灿烂,从成步堂的外套里摸出钱包,像个芭蕾舞演员一般原地转了个圈,一蹦一跳地推开门到外面的走廊上去了。
门一关上,成步堂立刻转向病床上的检事长。他把他调整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然后整理被褥,等待这个男人终于从昏睡中醒来。他把床单抚平,然后把被子折叠包裹在御剑的身体两侧,小心翼翼地把被包扎着的头部周围的枕头拍松。
有一根点滴被卡在床架上,因此堵塞了管道。当他伸手越过御剑上方去仔细解开它时,他感觉到一缕银色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臂。一息温热的空气温暖了他的上臂下侧,他从眼角瞄到被子下面的四肢微微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