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根现在嗓子干哑的厉害,手脚都被绑着,四肢酸痛的跟让车碾过似的,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哪个好了。

顿了两秒,才道:“水。”

吴邪忙去倒水,关根又道:“给我解开。”

“清醒了?”瞎子上前捏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又自言自语道:“是醒了。”

说完,伸手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关根试着起身,结果浑身酸软动弹不了,正好吴邪也倒完水过来,见状立刻托着他的后背将人扶起来,把水杯凑到了关根唇边。

暖壶里的水是开水,吴邪往杯子里倒了一点儿,又混了点儿凉水。关根嗓子都要冒火了,也不在意这水喝下去会不会拉肚子,就着吴邪的水,一口气喝了一杯。

“可真能喝。”瞎子在旁边看着,吴邪瞪了他一眼,又道:“还要吗?”

关根缓缓摇了摇头,其实这时候他还是渴,但是他刚醒,喝太多水不好——他一向很节制。

瞎子将他腿上的绳子解开,又转战到他脚上,关根这时候才看见自己的脚,脚踝的地方两根大粗铁链子连着,绑到了床尾。

“艹,这么粗,”关根骂了句,声音倒是正常了点儿,他也没问为什么绑他,直接道:“我……昏了多久?发生什么了?”

“不久,就三天。”瞎子笑呵呵的。

三天前他们刚回来,关根上去之后,瞎子就在客厅里头打开电视看海绵宝宝,一集还没看完,就听见楼上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他还没在意,以为是关根把杯子打碎了,可是没过一会儿,又听见砰的一声,然后是各种瓶瓶罐罐掉在地上的声音。

尤涛正在准备晚饭,听见声音忙从厨房跑出来,瞎子起身,喝尤涛大眼瞪小眼了一会,一同朝着楼上跑过去。

叫了半天名字,屋里也没人应答,于是两人就踹了门,进去就看见关根在洗手间的地上躺着,右手血淋淋的,把白色的衬衣都染红了。

瞎子检查了下,没什么别的毛病,呼吸心跳都正常,还以为是简单的昏迷,两人把人抬到床上,还没等离开呢,关根就开始犯病了。

“嘶——”的一声,跟蛇吐信子似的声音传过来,两人一回头,就见关根手机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匕首,冲着两人就过来了,尤涛一个反应不及,小臂被划了道口子。

幸好两人身手都不错,纠缠了一会找到机会,一个手刀给人打昏了,这还没完,关根昏迷醒了之后,瞎子叫他,却发现他完全没有意识。坐在床上,一有人靠近就发动攻击,谁也不认。

没办法,瞎子动了麻醉针,将人放倒了。

就这样折腾了两次,瞎子让尤涛找了铁链绳子,把人绑在床上,觉得这情况不对劲,又叫了吴邪和小哥过来。

瞎子将事情简单的和关根说了一遍,关根一点儿也不惊讶,淡然的点了点头,冲着吴邪一扬头,“把窗帘拉严实了。”

吴邪立刻去了,关根手支着床往后蹭了蹭,靠到床头,习惯性的从床头柜上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