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也许是钱,也许是文件,也许是枪,也许什么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男人说:“从前方天桥下走,左转穿过那条街。”年轻司机从善如流地改道,一甩方向盘脱离了车流。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路边的阿布斯泰戈工业公司。
左转后是一条人流稀少的小街道,光线相对晦暗,十分适合干一些不可名状之事。
男人随着音乐抖着腿,暗暗吞了口口水,悄悄往自己屁股后面摸去。
车突然一个急刹,咣的差点把人甩飞。
“你应该不常做这种事吧?”司机笑了笑,白手套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纹路,“虽然你很想让我直接开到你们的地盘,可惜还没这么大胆子?”
冰冷的枪口倏地顶在了男人下巴上,他心下一惊。
“你怎么……”迎着那双仿佛眼底流动着加纳利寒流的眼睛,男人打了个哆嗦,一阵恍惚,对方青蓝色的发带都宛如流动的火焰。
一声闷响,高大的身影软软的倒了下去,无声无息。
莫德雷德从后座冒出头,全然一副捡到了彩蛋的愉快表情,双目爆出凶光,一手掐住男人的后脖颈,露出了小虎牙,“嘿,居然是个居心不良的坏蛋。”
她正了正领结,似乎还不习惯穿着正装,有些别扭,“这家伙怎么办?”
闻朔瞪了昏过去的男人两秒,收回PPK,关掉音乐,说:“捆起来,套个麻袋扔了。”
莫德雷德麻利地将男人拖出了车。
车里传来闻朔的补充:“记得把衣服脱干净扔在一公里外的三个不同方向,身上钱包摸走,武器留下,手机碎了,有卡和钥匙就冲进下水道。”
“对了,要是有他背后的什么信息,运气好我们还能再打劫一次。”
莫德雷德打了个冷颤。
真凶残啊master。
回想起闻朔那张从几个小时前就变得冷峻而阴森的脸,莫德雷德的熊孩子气质当然无存,老老实实的充当起打手和收尸的,乖巧的不像话。
“master,下次记得别顺个出租车啊,还是用私家车吧……”
闻朔的心情的确很不美妙。
在她想象中,他们从迦勒底过来应该是顺顺利利,毫无阻碍。天降芝加哥,然后享受一把当初埃及艳后进入罗马的待遇——礼炮齐鸣,万人空巷,芝加哥街头巷尾无数的LED显示屏上广告全部消失,通通整齐划一的开着外放:恭迎陛下圣驾!
包括市政厅大楼。
在市长和各位被征用了公司大楼显示屏的CEO一如既往的骂娘声中,拯救世界的好咕哒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开着她心爱的战斧,像一道龙卷风般大肆刮过。
——“哈哈哈哈开心吗!你们芝加哥的王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