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并不知道帕拉塞尔苏斯确实干了点什么。

按理来说梅林应当在歌舞伎町,但他不在。红A心中有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在闻朔没找到却遇到了第二波影从者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红衣弓兵眉头狂跳,他们似乎被分开成了好几部分,"刚才列奥尼达说他遇到了一个叫风魔小太郎的。"

蛇岐八家里是不是有家姓风魔的?

"啊。"恩奇都不太关心这个,绿发美人绞杀最后一只影从者,神色稍缓。

他视线聚集在巷尾的一家关东煮店,目光忽闪,"master一直很惦记大阪的蟹道乐,你说关东煮店有卖螃蟹的吗?"

红A一口气哽在喉咙口,"……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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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塔上,有人远远地注视着这一切。

两三百米高的瞭望台,伫立着孤独的两个小点。

年轻女孩有着一头暗红色长发,长发如同一捧深红色的海藻在东京的夜雨里轻舞。

她的面容端庄、清澈而古艳,像是古时神社的巫女。不过巫女并未着红白相间的巫女服,而是穿着白色塔夫绸的漂亮裙子,裙子外罩薄纱,轻盈又美丽,和她头上的小圆帽相得益彰。

她脚上是一双黑底红面的高跟罗马鞋,十分清凉,衬得那双修长的小腿愈发素白,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在她脚腕处生着一圈细细密密的白鳞。

与其相比,她身旁的男人就被包裹的严实多了,长袍华丽而繁复,显得厚重端庄,威严似君王。

淋漓的雨水从天而降,却在离他们半米高处消融,没有一滴雨水落到他们身上。

"还看吗?"男人问。

女孩收回目光,淡淡的眷恋随之隐去。

她摇了摇头,脚尖点了点瞭望台地面。

她有一双玫红色的眼睛,十分漂亮,呆滞却又瑰丽,映着夜晚的光怪陆离,像是倒映出一出盛大光辉的剧目。

她慢慢眨了眨眼,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写道:我们回去吧,被哥哥发现他要生气了。

男人看了眼举在面前的本子,点点头,"好。"

风吹起袍子滚着红边的一角,也扬起雪白的发丝,男人那双蜜糖金的眼睛里似乎也流动起来。

他说:"你大可不必继续写字,在我身旁说什么都没关系。"

女孩顿了顿,在本子上写道:我习惯了。

男人淡淡道:"随你了。不过‘审判’对我来说确实是无效的。"

他转过身,示意她跟上。

红发女孩最后看了一眼远方,抱着大号龙猫玩偶转身。

就像是国王和他的小公主,即将起驾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