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对同僚从不下死手。”
芬格尔的体表浮起一片青铜色泽。
阿巴斯绷紧了手臂。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如果只是想刺激恺撒的话。
一个人是不可能毫无缘由对另一个人起杀心的,而闻朔这样子就好像是要把人逼入绝境。
——她想要他死。
可是阿巴斯注视着闻朔的眼睛,必须承认,他无法下手。
难道那些记忆都是假的吗?丝丝苦涩在男人嘴里蔓延。
“如果你只是阿卜杜拉·阿巴斯,那就太好了。可是你告诉我你的言灵是独一无二的因陀罗。”闻朔轻声道。
她的眼睛渐渐泛起金色,剧烈的雷光笼罩了她的脸,她的脸皮和嘴唇都在蓝紫色中颤动起来,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暴起焦黑的痕迹,那双盈满杀气的眼睛却死死地凝视着肤色黝黑的男人。
“就凭这个?!”阿巴斯不可置信又愤怒地吼道,他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激烈。
“就凭你根本没有注意你自己和这里的一切都成了什么样子!”匕首的刃边划破了脖颈上的皮肤,刺眼的猩红却直接电离化,和空气中的尘埃一道闪闪发亮,混入了周围漂浮起来的齑粉中。
阿巴斯的眼睛呈现电光般炽热的蓝白色,比金色更为夺目,他的吐息带起一阵风暴,浑身流淌着极为耀眼的电流,手腕处生出了细密的黑色鳞片,一拳撞击在闻朔胸前透明的结界上。
他们就如同雷光和暴风雪中的雕塑,细长的电弧在这片不大的空间里乱窜,钢刀般的风暴撕碎了除人以外的所有物件,冰冷的蓝色火焰逐渐燃烧。
雕塑们胶着纠缠,宛如被锤炼的金戈。
室外似乎传来了爆炸声。
“我听到过、看到过因陀罗被某人使用出来的样子,美极了,也可怕极了,如同被囚禁在大海深处的灵魂在倾泻亘古以来的愤怒……但是那个人不是你。”
“不是你,阿巴斯!”
……
…………
你的生命中有没有一个人,在漫长的时光中与你相偎相依,在冰冷的王座上互相舔舐?
你有没有牵着一个人的手,走过崎岖的荒野,跨越荒芜的山巅,背井离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