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痴汉小姐会纵容到这个程度呢,不担心吗?”
“就是因为担心才要回去啊。”
安娜贝拉双手紧扣撑着下巴,
“那家伙少管几天都不行。”
“痴汉小姐对关于因为依赖而软弱和被依赖而受伤的病态关系有什么看法吗?”
太宰治摇着手中的酒杯听着圆形的冰块碰撞在玻璃杯璧上发出的“叮叮”清脆悦耳的响声。
“很久很久以前,一群年幼无知的山羊捡到一只受伤的幼狼,山羊们在见识到幼狼的力量后一起将幼狼推上首领的位置,幼狼为了报恩也用尽全力保护着那些无法独自生活的山羊。”
太宰治露出的右眼转动看向毫无波澜的安娜贝拉,
“安娜贝拉桑对这段病态的依赖关系有什么想法吗?”
“那要看那位幼狼首领是真心想要保护那些山羊还是想养大他们拿来做粮食了。”
太宰治愣住了,而后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位奇怪的小姐呢,我真没猜到你会说出这样的答案。”
“如果幼狼是真心想保护山羊的话,我个人倒是希望瞻仰一下他。”
“居然需要瞻仰吗?”
安娜贝拉偏头对着太宰治勾起嘴角,
“恩,瞻仰一下他的尸体。”
“......”
“那位幼狼首领就像是在黑暗之中绽放的鲜花,虽然漂亮得让人心动但也很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凋零。这样的人我挺想去祭拜一下的,如果保存完好的话我还挺想将他的尸体收藏起来。”
安娜贝拉点着下巴认真道,
“啊,不过我还是对收藏中也先生的尸体兴趣更大一些。”
太宰治颓废地单手撑头,
“原来安娜贝拉君不知道我说谁吗?”
安娜贝拉无所谓地摇摇手,
“不想知道,反正肯定不会是你,中也先生倒是很有可能,他看起来像是会做出这么白痴的事的人。”
“呀嘞呀嘞。”
“不过应该也不会是中也先生,因为他不是脆弱的黑暗之花。”
安娜贝拉笑着用食指轻轻在酒杯杯沿滑动,
“中也先生是在黑暗世界向上生长的坚韧蔷薇,虽然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细刺,但十分顽强且美丽而高贵。”
太宰治咽下一口酒,安娜贝拉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说谁呢。
“......出乎预料的高评价呢。那幼狼首领呢?”
“那只幼狼首领明显没有作为首领的才能,如果属下只是一味依赖于首领的话那么组织就和覆灭没什么区别了。首领有首领的责任,部下有部下的责任,若是组织内部没有办法做到阶级分明和职责清晰的话,那就是首领的失格。为了报恩也好,稀里糊涂就做上了首领也好,但是不负责的人我连出手都没有兴趣。”
安娜贝拉索然无趣地转动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的冰块在不同角度的灯光折射下散发出不同的颜色。
“不过幼狼首领□□好后倒会是个合格的心腹大臣,作为部下会比任何人都要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