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瘪着嘴哼哼了一会儿,便也不再要吃的,又道:“我躺的身上都霉了,咱们出去逛逛呗!”
薛蟠的热症已是消了的,只是病去如抽丝,到底有几分虚弱罢了。他又素来是个闲不下来的,早躺不住了。只是说是出去逛逛,其实也不过是在园子里遛遛狗,毕竟薛蟠如今是需要守孝之人。
重孝在身哪!薛蟠看着园子里撒欢儿的小霸王,略显忧愁。
第15章
我叫薛蟠,乃是正直善良的大好青年一枚,姓冯的真不是我打死的,我对那名唤香菱的小女孩也真心没有半点儿性,娘、妹妹(严肃脸尔康)请相信我。
薛家这一年,实在可以说得上是多事之秋了。
薛家家主薛父年后过身,薛家与其他族支分开,薛家产业重组,新任家主薛蟠一场大病,薛家阖府守丧,逐渐沉寂越发隐没。
自然,外界的风言风语对薛家并未造成任何影响。如今薛家重孝在身,阖府都不会出来走动,沉寂下来实属正常。因而这一年秋闱薛蝌与黑子双双考举人之事,也并未有多少人知晓关注。
说来也是巧得很,薛蟠被关在家守孝一年,整个人蔫耷耷,一丝精神头儿都没有。好在还有个小霸王能时不时聊以慰藉,否则薛蟠都要怀疑自己可能会患上这个时代无人知晓的抑郁症了。
薛蝌与黑子双双考举人,虽非魁首,名次却都在二十之数内。薛蝌第五,黑子痴长几岁,却只得了个十六。施先生乐坏了,虽先时有驹儿进学时黑子夸下的海口,不过想得状元哪里是容易的,且如今才是秋闱。
再有二人年岁都不大,竟已是举人出身,且是货真价实自己考出来的,与达官显贵之家用银钱捐出来的可是大有不同,施先生哪里有不高兴的。
何况下场春闱施先生是不欲二人参加的,再来年,甲及第未为可知。
不过薛蟠对此却有不同想法,他自也是知晓施先生的谨慎,来年便是春闱大比之年,刚刚了举的二人若能一鼓作气自然是好,可若是因年岁小,见识短浅,恐怕难了。若再弄个同进士回来,施先生得哭死,还不如考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