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匠走上前,在绛树面前站定,蹲下,“慌什么?替他们保养一下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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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慌什么,有什么好慌的。绛树一脸冷漠,毫不犹豫地给了刀匠一记友情破颜拳。
“喂喂喂,很痛啊,我只是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啊。”刀匠捂着自己的眼睛,吃痛道。
明知道他最近神经紧绷的厉害还开这种玩笑,是不是找死。
“知道痛就好,等死了以后就感受不到了,珍惜这种感觉吧。”绛树伸手往刀匠的眉心一戳,刀匠毫不反抗,几乎是顺从地往后一倒,仰躺在地上。
绛树也顺势往后一倒,两人陷入沉默,空气中充满了寂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刀匠打破了沉默,他说——
“你知道的,你并不是一无所有。”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是最强的那一个。”
他当然不是一无所有,他有一本丸的小可爱,他不是最强的那一个,他是最富有的那一个。
“不过呢,还是要谢谢你们招待了我那么久,只能以身相许了——”
话音刚落,刀匠就伏身在绛树之上,两只手撑在绛树的头的两侧,两只眼睛直视绛树的。
诶?
这距离,也太近了吧。
他都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了。
绛树一下子懵了,什么情况?以身相许?
看着绛树的样子,刀匠发出一声轻笑,低下头,两张脸之间的距离慢慢缩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他的鼻子碰上了他的鼻子,绛树才猛然反应过来,抬起腿想要踢开他。
却终究还是放下了,因为——
从两人接触的地方开始,刀匠渐渐消失,或者说,融入了他的身体。
绛树睁大了眼睛,瞳孔却缩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绛树想要伸出手碰碰他的头,但是触碰到的地方却融入了他的身体,绛树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不敢再轻举妄动。
注意到绛树的动作,刀匠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怎么?平时不是打我打得挺欢的吗?哈哈哈。”
看见对方眼角泛起的水光,刀匠也不再开玩笑,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别露出这种表情啊,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存在而已。”
“相信你应该不介意和我共用一个身体吧?”
他的眉眼是绛树以往不曾见过的温柔。
他俯下身子,和绛树贴得更紧了,但这无疑是加速了他的消失。
他已经活的够久了。
嘛……就把这份力量,当作他的伙食和住宿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