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笨手笨脚地试图用被铐住的手接过针头,去打开手上的铐锁。
周戚年仍处在极端的震惊中:“你……早应该死了……”
萧佛手将电台的音量拧得更大一点,电台里不知今天第几次在播那首《相思河畔》:
自从相思河畔见了你
就像那春风吹进心窝里
我要轻轻的告诉你
我要轻轻的告诉你
不要把我忘记
萧佛手淡淡道:“真可惜……我不但没死,反而活着。你和我,都活得太久了。”
周戚年突然爆发出一阵充满恐惧的大笑:“萧淑珍……那七个男人,让你爽到了吗?你是不是想——”
他爆发出一阵惨叫,几乎突破了人类分贝的极限。在他原本是左眼的地方,突然多了一个细细的血洞,而萧佛手的手里,如往常一样,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毛衣针和毛线,只是这一次,针线上都带了血。
“这一针,是我替我父亲动的手。”
周戚年的惨叫变成了狂笑:“你全家……你弟弟那年才三岁,我……”
他几乎没能说出整个句子,右眼上又多了一个血洞。
萧佛手又打了两针带血的毛衣,淡淡道:“这一针,是我替弟弟小杰动的手。”
周戚年捂着双眼,指缝里滴出血来。他恨恨道:“萧淑珍,这次是我运气不好……”
萧佛手轻蔑地冷笑:“运气?去年6月在广西来宾,你那两个亲信是怎么莫名其妙死的?前年1月在云南新平,为什么你的仇家突然追上门来,你不但死了十几个手下,还要落到跳墙逃走的下场?”
周戚年又惊又惧:“原来是你?!我说我怎么这两年倒了血霉运气不好……”
萧佛手淡淡道:“你活到现在,运气未免太好。”
她抬起眼睛,通过后视镜看着我,却对着周戚年讲话:“明哥当年,和他真像。他待你如同亲兄弟,你却逼着他从六层楼上跳下去。”
周戚年喘着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让他……你不知道,我告诉他我找了七个男人去搞你,他什么表情——”突然他又爆发出一声惨叫,萧佛手将针用力插入了他的下体,然后用血淋淋的针捣入他的嘴里,让他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几乎是在几秒钟内做完这一切,萧佛手拿出一个小型仪器,接入汽车面板,进行操作着。
她敲击了一堆指令进去,叹了口气,回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