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一盏台灯散发暖光,窗外时不时有嘈杂热闹的鞭炮声响起,却又像是与他们无关。这室内被辟出一方宁静安稳的天地来,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相对吃饭。饺子是刚捞出锅,缥缈水汽徐徐蒸腾而上,秦明的面孔沾染了这温暖的人间烟火,像是笼在晕染的水墨画中,只有眼睫和勾起的唇线清晰刻骨。

他吃不了多少东西,十几岁时没人嘱咐,想起来就吃,想不起来就不吃了,胃小的像猫。不是没坏处,虽然个子还是长了起来,骨头却比正常人细,也轻。

林涛看着他,数他吃了几个饺子,看他吃不动了,也不再逼他,自己默默把饭菜都干掉。

从那年起的秦明没再一个人过过年,林涛以一己之力截断他的过往与日后。后来两人相伴多年,经历重重,秦明逐渐明白,这个人与他的灼热爱意,大抵是他这糟糕透顶的命运里,唯一的破绽。

林涛哼着歌慢慢收拾桌面,秦明去洗澡。顺便给他拆了新的牙刷。

于是两人倒在床铺里接吻时,是草莓味的。

林涛手滑到他睡袍里,在他光裸腰侧游走抚摸,断断续续的说:“宝宝你这牙膏有点可爱啊。”

“我随便拿的……你…”秦明勉强抓住他越摸越往下的手腕,微微抬头从稠密亲吻里逃脱出来:“你带套了么……”

林涛手一停,愣道:“忘了。坏了我好像润滑剂也没带……”

他看秦明。秦明把一只腿缩起来脚抵在他肩膀上,以防他乱来,头疼道:“等等等等。”

他柔韧的翻转身体,反身够到床头从抽屉里摸出支防冻伤的蛇油来。打开床头灯眯着眼睛看它背后的添加物,思索这玩意儿能不能用。

林涛看着他睡袍下一段光裸紧实的小腿,伸手握着微微用力,把他人又拉回到自己身下。

秦明着实没来得及关灯。

两个人又叠在一起。

秦明睡袍给他扒了大半,细致的肩颈肌肤完整的裸露出来。林涛手滑进他腿间,细致揉搓,那里皮肤细嫩,很快的泛红。林涛唇舌顺着他柔软肌肤厮磨而下,牙齿咬着他小小乳粒,问他:“宝宝,几点了。”

秦明眨眨眼睛,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十…十点四十五。”

他轻轻吸了口气,因为林涛勾住他内裤边沿的手指。

“那我们试试,看能不能直接做到十二点,这样好像算是做过了一年?”林涛低低的笑。

秦明想骂他一句犯傻,却也很快没了心思。

林涛不厌其烦的舔弄他胸口硬硬乳粒,齿关松开就拿舌尖一下下的去抵,敏感肿胀起的乳头在灯下闪出湿靡的水光来。秦明侧脸埋进柔软床铺里,手指微微痉挛的,去推林涛的肩膀。林涛抓住他削瘦手腕,按到自己身侧。

他内裤已经被扯下来一半,半硬起的性器无处可藏。

林涛终于放过他胸口,手架起他柔软膝弯又滑到腿根,把内裤完整的拽落下来。

林涛舌头勾过他腹股沟,在他条件反射的瑟缩里,将他勃发的性器纳入湿热口腔。秦明低低呻吟一声,腿根抽搐着想要收拢,又被林涛握着膝盖压开。